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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仍作為辦公之所,後院改成了他的臨時居所。

說是臨時居所並不準確,畢竟他是盧文鋆親封的成都王,該叫作王府才是。

然而她也是昨晚才知,王寶風對外雖然欣然接受了南越朝廷的封賞,對內卻從未以王爺身份自稱,他的下屬也以官職稱呼他。

甚至周宛宛,僕人也以夫人想稱呼,而不喚王妃,所以昨日她與紫蘇才會產生那麼大的誤會。

想到這裡,許妙愉俏臉微紅,眼前浮現起景珩知道前因後果後的神情,那麼玩味又揶揄,當時她真想找條地縫鑽出去。

他還假裝抱歉說是他的錯,面上確有歉意,眼中卻含笑意,不知心裡笑成了什麼模樣,羞得許妙愉直轟他走。

想著誰,就遇到誰。

許妙愉轉過小路的一道急彎,沿著山壁走了沒兩步,樹影婆娑之間,忽然冒出來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站在路口喝道:「什麼人,還不快止步。」

抬眼望去,樹影之後,臨江的山壁之上,屹立著一座觀景台,玉石為階,琉璃作瓦,台中兩人憑欄而立,墨袍飛揚。

「讓她過來。」

其中一人朗聲說道,士兵們分作兩列,將許妙愉放了過去,至於紫蘇與南星,仍被阻擋在外。

紫蘇先是有些不安,後來看到其中一人正是景珩,便放下心來,另一人她看著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便低聲詢問南星是否知道。

「是觀察使大人。」

南越大抵採用夏朝的官職,州之上設有道,設立觀察使巡視各道,不過正是交戰之際,巡視不過是個名頭,所以觀察使也只是表示朝廷重用的虛職。

渝州地處山南道,與黔中道一起,只有一位觀察使,王寶風。

許妙愉慢慢走過去,裙裾在花間拂過,她一眼就認出了他們。

王寶風,曾任大夏盤州刺史,王公公死後,叛離夏朝,轉投南越,但因盤州與南越相隔甚遠,雖然從屬之名,卻無指揮之實。

而南越朝廷給他的封號,也儘是虛名,反而是景珩一戰成名以後,封景珩做了多州刺史,一個有名無實卻始終職位略高一些,一個手握軍權卻要低人一等。

盧文鋆,或者更直接一點,盧嘯雲此舉,顯然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要挑起兩人的矛盾,令王寶風不至於一家獨大。

這是陽謀,稍微關注西南局勢的,都能看得出來,但陽謀從不怕人知道,只要人還有私心與權衡存在,它就永遠有存在的空間。

許妙愉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在此前驚心動魄的一個月里,是她與景珩最能有話直說的一段時間,她明白了他的野心,卻忘了問他,在實現野心的路上,有哪些是一定要去直面的。

放在現在,就是問他,他和王寶風究竟是什麼關係。

從她答應兄長的提議起,她已經不僅僅代表自己,一舉一動也與許家息息相關。

好在觀景台中只有景珩和王寶風兩人,護衛皆在外面守衛,少了旁人的摻和,他們有些話也可以直說。

許妙愉走上觀景台,江風瞬間襲來,吹散了些許炎熱,也將她流淌的長髮吹起,

王寶風神色慵懶,看見她,臉上露出些笑意來,漫不經心地寒暄道:「許小姐,好久不見,昨日本就該來拜訪,有事耽擱了,見諒。」

的確多年未見,不過許妙愉依稀記得從前她與王寶風並無交集,只在一些宴會上遙遙見過幾面,話沒說過一句。

他如此客氣,也不過是因為自己是許家之女,以及看在景珩的面上。

從前有些閒言碎語,大都是借王寶風諷刺王公公等建興帝幸臣,後來王寶風去了盤州,流言減少,再至他勢力壯大,流言又多了起來,這回卻是說什麼的都有。

許妙愉巧笑嫣然,「王觀察客氣了,暫居貴府,你為主我為客,應該我來拜訪才是,況且尊夫人對我很是照顧,我很是感激。」

這日一早,周宛宛又來了一次,說了些諸如有什麼需要隨便提之類的話,然後與她聊起了長安的往事,追憶了一番自己如何來到西南之地,又如何嫁給王寶風的前因後果。

她隻字未提昨日的誤會,話里話外卻都在解釋,大意就是她早就放下了景珩,這些年來一直有人想將女兒嫁給景珩,景珩也都拒絕了云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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