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圈在她腰上,半捏著她松垮垂下的睡衣衣擺,他身上的味道帶著春天夜晚的溫柔,貼在她耳邊的卻是又一次抱歉。
甚至有些難忍的,儘管難以察覺的哽咽腔調。
「姜醞。」
姜醞想推開他,抬手時指尖顫著,心中的恐懼散去了,不安卻一點點被放大。
她張了張嘴,頭頂的感應燈倏然滅了。
「對不起,全都怪我。」
「我害你差一點就受傷,姜醞,都是我的錯。」
「我不糾纏你了。」
——
天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雷聲陣陣,傳到地下室就變得沉悶。
兩張紅桃K被摔在破舊的矮木桌上,隨後有人跟了兩張2,一陣噓唏聲湧起來。
「老正經,你還有錢輸啊?」
狹小的空間裡擠著四五個男人,難聞的煙味酒味混在一起,舊牌局結束,被叫老正經的終於回頭。
「你身上這套西裝多久沒有洗了?」桌邊有人笑起來,「不要穿啦,跟我們一樣穿汗衫嘛!」
「你懂個屁!」季馳國瞪著眼罵了句,隨後猛吸了一口嘴裡叼著的雜牌煙。
他住在這裡已經八天了,等第十天他就回去,要債的肯定已經走了。
等到方時這小子放了暑假,這次他一定要……
「砰!」一聲巨響。
「我草,誰啊!」
抓著牌的眾人齊齊回頭,離房門最近的胡茬男人起身去開門,他有些猶豫,方才那聲,實在太像是鐵棍砸到了木門上。
然而他沒有猜錯,開門的瞬間,一個黑影從他眼前閃過,隨後房間裡的桌子倒了,撲克牌散了一地。
玻璃杯掉在地上摔碎了,七七八八的腳步聲雜亂而起,坐在床上的季馳國被拽了起來。
「他媽的誰啊!是不是瘋了?!」
季馳國只覺得眼前一晃,脖子處的衣領被人猛然抓緊了,他差點沒喘過氣。
他咳嗽一聲,那攥住他的人嫌棄似的把手放開了。
一根小臂長短的鐵棍敲了敲他彎起的膝蓋,季馳國愣了愣,終於抬頭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樣。
「死……」
「我跟你說過,不要去打擾她。」
方時自上而下望著他,眼神是冷的,如同冬日裡凝了寒霜的碎玻璃。
他看季馳國就像看垃圾,看過街老鼠。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季馳國這個時候也要面子,哪怕已經被方時扔過一輪,他還是伸手整理好了領結。
周圍有人看著,他要面子,哪有兒子打老子的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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