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是潮濕發涼的,貼在皮膚上,讓腫脹的腺體縮緊了毛孔。
他的腺體徹底袒露在湛平川眼前,讓他端詳,讓他欣賞。
湛平川沒有貿然用嘴唇觸碰那個地方。
它看起來腫得很可憐,至少超出正常皮膚五毫米的高度,連帶著周圍半個拳頭大小的脖頸都泛起了紅,裡面用於儲存信息素的腺核正應激似的收縮著。
湛平川垂著眼,將手指覆了上去,他突然想到了初次見面時,蘭斯在他眼前觸碰腺體地模樣,於是他故意學著,沿紅腫的邊緣打轉摩擦,一次比一次深沉的呼吸撲在那一小片皮膚上。
「寶貝兒,你知不知道,讓一個Alpha吻腺體意味著什麼?」
蘭斯不知道。
光是被湛平川用指腹按揉摩挲這個地方,就可以讓他的信息素興奮起來。
於是他向前靠了靠,胸膛幾乎貼上了湛平川的,他將下巴墊在了湛平川的肩膀上,一歪頭,目光正好又落在湛平川耳垂掛著的那兩枚綠松石墜子上。
「不知道。」
蘭斯故意用鼻尖去碰了碰那兩枚晃蕩著的墜子,然而鼻翼間全是龍膽信息素的味道。
白法老其實是很難產生羞恥這種情緒的,但他此前確實沒有太多AO相關的經驗。
湛平川的手指一寸寸向腺體中心撫過去,指腹停在那裡,感受著腺核的收縮,也感受著腫脹皮膚的溫度。
他壓了壓,蘭斯立刻被微痛刺激地縮了一下,鼻尖狠狠撞上湛平川的耳骨。
「疼,我怕疼。」
蘭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湛平川說這種話,在黑燈會裡,他是為數不多能忍痛的。
在從小到大與外神的數次較量中,他已經將忍耐當成了習慣。
這就像有人摳傷口撕結痂成了習慣,哪怕知道會痛,但也莫名產生了自虐的快感。
所以上次召喚外神殺厄迪夫,明知道自己日後會難熬,他也沒有猶豫過。
可是他好像不止一次對湛平川說過疼,仿佛這個人曾經將他於痛苦中拯救一樣。
「乖,忍著點兒,淤腫要揉開。」湛平川撤開手指,拍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慰,又將他的長髮撥開一點。
其實對於信息素缺失的Omega來說,臨時標記會是很好的恢復辦法,它不會像終身標記刺那麼深,只會在皮膚淺表層留下屬於Alpha的信息素,過段時間,氣息就會散了。
不過今天這裡腫得這麼嚴重,還要被咬破確實太可憐了,就算蘭斯不怕,湛平川也不捨得。
湛平川終於頷首,將唇覆在了蘭斯的腺體上,與此同時,龍膽信息素更加溫柔地包裹著疲累的腺核。
唇上有一百萬個神經末梢,它遠比手指感受的更深刻,更溫柔,更情色。
在湛平川親上去的一瞬間,蘭斯的腦海中便浮現出了這條常識,然後,他的手指下意識扣緊了湛平川的肩胛骨。
湛平川先是蜻蜓點水的連碰幾下,將腺體周圍全部吻到,一邊吻還要一邊說:「小紅狐狸,以後得多帶你看點犯罪片。」
他什麼稀奇古怪的綽號都亂叫。
「嗯?」蘭斯呼吸不勻,似乎已經沒精力思考外神,司泓掣,Oliver,地下城幻境之類的瑣事,他全部的神經都被迫集中到腺體上,第一時間感受這種讓人心顫的觸碰。
「讓你知道人心險惡,像你這樣單純可愛的小O,稍有不慎就會被犯罪分子占了便宜,腺體這地方,以後絕不能隨便給人看。」
蘭斯就像被擼著下巴的貓,不以為恥,反而將腺體又往湛平川唇邊送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