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想到那個紅頭髮的小O攀著那小子的肩膀,坐在那小子腿上,紅髮直垂到腰際,蓋住雪白的後背。
羅伯特羨慕嫉妒,恨不得將這件慘無人道的事情報告一區區長,報告聯邦議會,乃至報告元老院。
唐鯉縮著脖子,堵住耳朵,但羅伯特的葷話還是不受控制地鑽了進去。
媽呀。
這種領導,這種地方,可真不是人待的,他畢業後一定遠離首都城,頭也不回的直奔高塔公會。
與此同時,藍樞二區卻沒心情關心遲到的蘭斯。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Oliver化成雪花從那間禁閉室離開了,而昨晚司區長不知發現了什麼,居然帶著人直奔星洲大學,結果回來後,就吐血不省人事了。
雖然內部下了命令,讓他們謹言慎行,但討論的聲音還是屢禁不止。
「聽說了嗎,星洲大學校長消失了。」
「我覺得不是消失,而是畏罪潛逃,你敢相信,十八年前,司區長妹妹的屍檢報告就是他做的,我也是聽七區區長說的。」
「啊?七區區長那個大嘴巴......真是完全想不到,星洲大學校長還在禁區工作過?」
「昨天地下三層遭人入侵,七區區長說,司泓穗的檔案資料被翻出來了,對方就是為了這個來的,然後他們才警覺當年的事可能有問題。」
「所以,那個人很可能是冤枉的,天吶......」稽查隊員手裡的滑鼠險些沒握住掉下去。
十八年,S級,從萬眾矚目到階下之囚,如果真是冤枉的,怎麼能接受的了?
「不然你覺得司區長為什麼吐血,他把他曾經的愛人當仇人折磨了這麼多年,咱們誰沒有見過那個人遍體鱗傷,誰沒有聽到那個人崩潰痛哭?聽說七區區長昨天也壓著翹起的唇角,落下了幾滴鱷魚的眼淚。」
「唉,其實我覺得,司區長心裡還是有那個人,不然也不會將他留在身邊。」
「最慘的就是,司區長心裡還有那個人。」
「所以黑燈會潛進檔案室到底是為了什麼?扳倒星洲大學校長?重創司區長?或是為了幕後黑手?」
「誰知道呢。」
「你有沒有覺得,黑燈會有點太厲害了,這麼一樁鐵案,連司區長都沒有懷疑過,他們怎麼知道?」
「當局者迷。不過司區長不是收到一個神秘舉報嗎?黑燈會是不是真的厲害,就看他們這次能不能逃過一劫了。」
「但我看,司區長恐怕要休息很長時間。」
......
蘭斯和湛平川上午十點才悠悠轉醒,即便如此,他們也才睡了不到五個小時。
湛平川一整晚爬通風管道的後遺症終於顯現出來,他的四肢都跟灌了鉛似的又沉又酸,他擔心蘭斯看出來,強忍著不適揶揄道:「還算有良心,這次沒扔下我跑了。」
他撩起蘭斯的頭髮,看到了腺體上被標記的痕跡,忍不住親了一口:「嗯,是我昨天標記的那隻小狐狸。」
蘭斯掀開被子,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未著寸縷的身體,又迅速蓋了起來。
「湛同學,我們遲到了。」
湛平川卻絲毫沒把遲到當回事,反而揪住重點問:「怎麼還叫我湛同學?」
蘭斯扭回頭,疑惑地望著他。
湛平川決定得寸進尺,他故作正經,托起蘭斯漂亮的臉蛋:「寶貝兒,我們已經正式在一起了,是非常親密的關係了,這個稱呼是不是也得改一下,才顯得有儀式感。」
蘭斯眨眼,示意他說下去。
湛平川雙眸黑亮:「私下裡,應該叫我老——」
蘭斯立刻從被子裡伸出兩指,輕輕按住湛平川的唇,表情無辜且遺憾:「湛同學,你還小呢,聽不得這個。」
湛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