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平川眉心皺了起來,剛才剎那閃過的畫面,在此刻突然變得不真實起來,仿佛那只是他不切實際的臆想。
「可能——」湛平川剛想忽略這莫名其妙的片段,卻突然意識到不對!
他抬起手掌,雪花理所應當落在他掌心,融化成水。
他清楚地記得,剛剛那幾秒的畫面中,天空是沒有下雪的,他也沒有聽到雪花落在羽絨外套上的聲音。
所以不像是那兩個人憑空出現在此刻的纜車裡,更像是他憑空出現在那兩人的身邊!
「你們知道黑索金是什麼東西吧。」湛平川說。
Oliver不解,他一向對打打殺殺的玩意不感興趣,而且他進入藍樞沒多久,就被關進了監獄裡,沒有時間學習這些東西。
蘭斯卻直接道:「烈性炸藥。」
湛平川點頭:「我看見那兩個人,把烈性炸藥安裝在了纜車上。」
Oliver再次看向空無一人的纜車,心中也不免生出絲絲寒意:「可是......不可能有人。」
湛平川輕呼氣,噴出淡淡薄霧,散入空氣里:「或許我看到的,不是此時此刻發生的事。」
他將目光集中在一點,猛然催動異能信息素,龍膽苦香散在大雪裡,他的耳畔響起了類似秒針轉動的沙沙聲。
眼前的世界好像蓋上了一層透明的膜,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某種無形的東西在身體邊流動,他試著去觸碰流動的東西,他的指尖探進去,就變成了透明的,但他再次看到了纜車裡的兩個人,也聽到了那句未說完的話。
「——這黑索金真能炸到黑燈會的反賊嗎?萬一他們不來呢?」
「那不過就多死幾個哈奇摩人罷了。」另一個人無所謂道。
「哈?」湛平川被這倆人的對話噁心到了。
「我靠,你聽到什麼聲音沒?」其中一個人問道。
「能有什麼聲音,鬧鬼啊,趕緊的吧你。」另一個人往空蕩蕩的雪地里看了一眼。
湛平川迅速捂住嘴。
那人的目光略過他,收了回去。
就在這時,湛平川突然眼前一黑,被一股大力從原地抽了出來,等他再度回神,眼前依舊是空無一人的纜車,而蘭斯緊握著他的手臂,凝眉看著他。
「你剛剛,原地消失了。」蘭斯的聲音伴隨著薄薄的水霧。
只是消失了很短的時間,但也足夠讓人震驚。
湛平川看著自己的手掌,大概明白了。
「寶貝兒,我好像回到了過去。」
他簡直不可思議,被定性為具有基因鎖的空間系能力,怎麼就被突破了?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以後能去看老婆奶里奶氣的小時候了?說不定還能親自給老婆塞奶瓶,推搖籃,講童話故事。
感謝老天,感謝上帝,感謝東西南北方各路神仙。
外神感受到S級強者虔誠的感恩,於混沌中睜開眼,透過蘭斯的雙眸,睥睨萬物。
果然任何一個人類,都比祂的通道虔誠。
祂只不過將丁點神跡降臨在這個人類身上,就讓他在極短的時間內覺醒了四階能力。
看他如此震驚欣喜的表情,想必正思考著如何占領地球,統治全人類。
「Siku zote nina weza kuba hati ya wanada kwa urah......」(我總是能輕易改變人類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