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斯趁機擠到湛平川身邊,十分嚴肅的強調:「弟妹,你別忘了,把我的錨點從你叔那裡要回來。」
湛平川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大言不慚道:「你看我發揮就完了。」
盧卡斯踏實了,但踏實早了。
第二天一早,確認阿德里安也已經回到了鬼眼公會,盧卡斯使用異能,將湛平川送到了阿德里安的錨點。
適時,阿德里安剛洗完澡,正在扣襯衫的扣子,湛平川就直直落入了他臥房內。
阿德里安聽到「墩」一聲,手指一頓,餘光瞥向自己淺灰色的地毯。
湛平川知道阿德里安現在還是陰暗面,他低頭看了一眼地毯上留下的鞋印,心道不好,忙召出血紅絲線,拽著自己急速撤出臥室!
「叔,我知道你現在心裡罵得很髒,還嫌棄我踩了你的地毯,但你忍忍,再忍忍,相信我,打死我絕對不是你的本意,我可是你最愛的大侄子!」
阿德里安陰沉著臉,惜字如金地送出一個字:「滾。」
「好嘞,不過我滾之前還有件事。」湛平川伸出手來,抖了抖手指,「我盧叔義憤填膺地控訴了你亂捏他錨點的惡劣行徑,並責令我幫他回收錨點,叔,我知道你現在心眼小,報復心強,還良心泯滅道德缺失,但盧叔畢竟是我老婆那邊的,就當給我個面子好吧。」
湛平川越說,阿德里安的臉色越沉,到最後,他直接拔下了電腦數據線,繞掌心一卷。
「臥槽!」
湛平川見狀不好,剎那間消失地無影無蹤,他還不忘通知盧卡斯:「盧叔,我只是真實的描述了一下我叔的心理狀況,他就生氣的要揍我,咱們拿錨點還是從長計議吧。」
盧卡斯:「餵你小子——」
阿德里安盯著湛平川逃跑的位置數秒,才將數據線扔到辦公桌上。
被反覆審查的疲憊和靈魂受損的疼痛還未散,一回家,地毯就被踩出了兩個鞋印,盧卡斯還向人控訴他行徑惡劣。
他心情不是很愉快。
阿德里安此刻頭髮滴著水,襯衫尚有兩枚扣子沒系,不過他並不在意。
他徑直走到桌案內側,拇指撥開水杯蓋,晃著杯中的溫水,還嫌不夠,於是又傾身伸長胳膊,抵著飲水機接了50ml熱水,見水面飄著薄薄的熱氣才作罷。
隨後,他將水杯放在面前,取出懷裡的小黑球,毫不猶豫地扔進了杯里。
咚!
小黑球落入水中,濺起星點水花。
阿德里安交疊十指,靠著辦公椅,靜聲等待。
也就十秒鐘,盧卡斯「騰」的出現在臥室,一屁股坐在了阿德里安的桌子上。
他像是剛從溫泉水裡爬出來的,渾身濕漉漉,皮膚都被蒸泡得發紅。
他低頭一看冒著熱氣的水杯,眼前一暈,氣急敗壞道:「你把我的錨點扔熱水杯里?!我跟你拼了!」
他喊罷,一腳踹向阿德里安的胸口。
阿德里安襯衫半敞,緊實的胸肌露了不少,見盧卡斯的腳踹過來了,他一抬手,穩穩抓住了腳踝,讓腳心只用很輕的力道踩在他胸膛上。
盧卡斯用力一掙,阿德里安手臂肌肉繃起,攥得他動彈不得,反而踝骨隱隱作痛。
「嘶......」盧卡斯踹著小腿,兇巴巴道:「喂,輕點!」
阿德里安沒搭理,以他對盧卡斯的了解,只要他敢放鬆力道,盧卡斯就敢用力踹上來。
「你要去尤托皮亞?」阿德里安問道。
「幹嘛?」盧卡斯抽不出腿,只好惡劣地活動腳趾,在阿德里安堅硬的胸膛壓出腳趾印,並試圖夾起他的胸肌。
但那麼彈性十足的地方,他顯然是夾不起來的,試了半天,沒想到把自己腳趾累抽筋了,疼的他眼淚差點飆出來。
「我抽筋了!」盧卡斯大聲痛叫,晃得辦公桌咯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