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像是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不由牽起唇角:「你是說,有S級的尤托皮亞人幫忙馴化混血尤托皮亞人以及前往垃圾城殺人?」
經理望著蘭斯漂亮精明的眉眼,回以一笑:「怎麼,這不正常嗎?」
蘭斯盯著他看了半晌,點點頭:「正常。」
背叛自己的同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就像NO.749背叛神祇系覺醒者,布里昂·丁洛克背叛整個家族。
「來上帝城之前,我就聽說這裡能買到塔斯曼想像不到的快樂,只要有錢沒什麼不可能。」蘭斯兩指夾著那張黑金卡,在經理面前晃了晃,「我就要玩弄這種Alpha,希望經理努努力吧。」
經理的眼珠追著那張黑金卡轉,貪婪的目光一覽無餘,他終於嘆息一聲:「我試著給您打聽一下吧。」
經理一出門,凌棋立刻開口問:「少夫人,您是懷疑大少爺進了傭兵軍團?」
蘭斯疑惑反問:「你沒聽到沒人要的才會在傭兵軍團嗎,他為什麼不是被留在了城主府?」
凌棋:「......」這話讓人沒法接。
成為那什麼狗屁城主的私人保鏢實在恥辱,但要是一路沒人看上而流入傭兵軍團......嗯......
「我沒有假定他在哪兒,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還沒有獲得自由。」蘭斯擺正了臉色。
其實他讓經理幫忙搜羅Alpha,也只是臨時起意,並不抱太大希望,事實上度瑪早已侵入了上帝城的網絡,開始搜索海量監控數據了。
只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收穫。
小傻逼。
每次都要逞能,以身涉險,然後讓他擔心得心慌意亂。
海底地下城那次,還有AGW特危死刑監獄那次,他雖然著急,但都能在他身邊守著,保護著。
可是這次,他完全感覺不到他在哪兒,經歷了什麼,是否受傷。
等這次把人找回來,一定......
蘭斯想要發狠,但又心疼得不行,想法從狠狠教訓一頓變成了好好親吻他,讓他做完終身標記。
晚上十點。
經理準時出現在門外,邀請SSSvip用戶乘車前往駱駝市場。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城牆上的螢光石猶如一條發光綢帶,環繞整座城池。
街道上熙熙攘攘,空前熱鬧,空氣里都瀰漫著一股紙醉金迷的味道。
駱駝市場在午夜開始,會進行整整一天,但多數人都會選擇在開市的時候參加,一是因為來得早好貨多,二是因為到最後,大多數尤托皮亞人都會痛哭流涕,絕望哀求,聽得人心煩。
出了酒店大門,蘭斯等人坐上一輛乳白色的接駁車,坦布人似乎極度偏愛白色,城市裡的大部分建築,都被粉刷成了白色。
盧卡斯和度瑪沒有來,度瑪的小腦袋無法理解把人當商品的事情,蘭斯怕他思維混亂,就讓他留在酒店休息,而盧卡斯負責守著他,簡稱帶孩子。
Oliver低調地坐在接駁車後方,戴了一頂帽子,遮住金燦燦的頭髮。
他望著沿途頂著水母傘帽走過的坦布人,又看向瘦弱疲憊,被驅趕至地下層的尤托皮亞人,心中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
這就是哥哥當年看到的景象嗎?
在他還在哥哥的保護寵愛下,過著無憂無慮的校園生活時,哥哥就已經看過這世界的所有黑暗了。
其實他從未真正觸及過哥哥的內心,也不知道哥哥究竟承受著怎樣的痛苦。
哥哥選擇用自己的身份來為他人爭取權利時,選擇接納拋妻棄子的父親時,該有多麼煎熬。
甚至他擁有過的富足的生活,也是哥哥一力支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