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他就一直跟著黎組長工作了,他也是陪伴黎組長和岑組長到最後的人。」
「黎組長是先於岑組長離開的,在一個安詳的睡夢中,然後岑組長就把我的祖輩叫到身邊,交代給他一件事。」
「岑組長說,黎組長在晚年曾對地球命運進行了無數次推演,到最後,只留下了六個字——能量守恆定律。」
「岑組長希望我祖輩把這六個字傳下來,說這或許是黎組長最後的囈語,也或許是挽救命運的關鍵。」
蘭斯知道黎容是開啟覺醒者時代的開關,是歷史的節點,肩負著莫大的責任,所以絕不會留下一句無緣無故的話。
他立刻追問:「黎組長死後,岑組長去哪兒了?他還說了什麼話?」
何競恩回憶著,那記憶已經很久遠了。
「交代完的當天,岑組長就隨黎組長一起離開了,他說他曾擁有一次奇蹟,能夠和愛人死後再見,所以他要與黎組長同墜那場周而復始的美夢。」
蘭斯心中遺憾,輕喃:「他殉情了。」
何競恩笑眯眯道:「或許吧,但我祖輩更願意相信,那是輪迴,畢竟他們的逆風翻盤實在是一場奇蹟。」
第222章
沒有人意識到,今晚是所有變故的開始。
深夜,沙漠城。
晚間的大漠風沙漫天,黑雲沉沉,風蝕脊里的地下城入口隱匿在狂沙中,招募集市上空無一人。
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行走在漫無邊際的黑夜裡,一步步,朝那座被標註著超危的地下城走去。
風捲起他的長袍,在他褲腿中灌滿沙子,他像是虔誠的信徒,在邁向自己的信仰,臉上露出坦然又瘋癲的笑容。
一想到這裡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他簡直忍不住熱血沸騰,那種狂熱可以驅散任何寒意。
他終於走到鐵門前面,撫摸那鏽跡斑斑的紋路,他的額頭逐漸顯出黑色的圖騰,那圖案幾乎要衝破他的皮膚,從臉上滴下來。
面前的大門開始顫抖,塵沙震落,緩緩裂開一道黝黑的口子,裡面腥潮的氣息撲面而來,衝散臉上的乾燥。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身形徹底隱沒在黑暗中。
而大門,再也沒有閉合。
大約半個小時,一隻紫色的猶如樹皮般的爪子踏出鐵門,踩向積滿黃沙的地面,碎石打在爪子上,猶如瘙癢,頃刻間被燒成齏粉。
它垂下頭顱,邁出鐵門,一雙猩紅的眼珠凝視漫天的沙塵,喉嚨中發出低沉的怒吼。
它猛一甩尾巴,那條足有一層樓高的長尾狠狠擊向古老的鐵門,像是從內部撕裂地球最後的屏障。
憾然矗立的鐵門終於發出難以承受的悶響,開始出現道道裂紋。
又是一擊,裂紋霍然擴大,青銅色的碎塊從邊角滾落。
異獸猛一轉身,用龐大的身軀重重撞向已然脆弱不堪的大門,只聽轟隆一聲,大門徹底坍塌,揚起陣陣塵埃,碎口處飄出幽綠色的光點,散入空氣,消失不見。
隨著鐵門的坍塌,門內越來越多詭異陰森的怪物爬了出來,它們湧進黑暗裡,咕啾咕啾地吞噬者黃沙,然後仰起頭,望向遠處的光亮。
沙漠城此刻正被靜謐的路燈包裹,街上偶有精力充沛的青年從酒吧迪廳出來,醉醺醺的勾肩搭背,嬉笑打鬧。
夜是如此安靜,但氣溫已經到了早春,酒氣混合著荷爾蒙彌散在空氣里,一對AO已經在監控攝像頭下放肆大膽的擁吻起來。
唇舌交纏,發出嘖嘖的水聲,酒精灼燒神經,讓渴望迅速發酵,Alpha將手伸進了Omega衣服里,開始盡情揉摸。
同行好友回頭一看,不禁笑罵:「操,你們倆就不能忍回賓館?」
然而笑著笑著,他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臉上,借著路燈的光亮,他望向兩人身後。
那是一隻長了長長口器的蚊子......是蚊子嗎?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巨大的蚊子,它足有一輛車大小,在空中閃動翅膀,垂著幾根拖地的細足,直奔燈光而來。
「什......什麼鬼東西!」好友顫抖著舉起手指,指向那對情侶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