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在意他的去處,身後是不絕於耳的恭喜恭喜,就好像江義華是初為人父。
許星雪把一聽冰鎮椰子水貼在江見川的臉上。
他被冰了個激靈。
許星雪攏了下自己的裙擺,大咧咧往他身邊一坐,打開易拉罐塞到江見川手上。
然後又「呲」一聲開了罐可樂,跟他手上的一撞。
「乾杯!」
說完自己仰頭咕嘟咕嘟喝了半瓶。
什麼都沒再說,但江見川卻笑起來。
他學著許星雪剛才那樣,握著椰子水往對方手上撞了一下。
「乾杯。」
那天他醉倒在姑娘家的肩上。
許星雪讓他靠著,一直也沒離開。
-
江見川打算七月份就走,途徑八個城市,晃晃悠悠半個月,正好到會寧。
許星雪問他什麼時候的車,他也不說,只是像個老父親似的看著許星雪:「以後誰欺負你——」
許星雪翻了個白眼,走得頭也不回。
退一萬步,先不說誰閒的沒事欺負她,就算有人真欺負,他江見川從會寧趕過來的時間,許星雪自己都能操把刀與敵人同歸於盡。
遠水是救不了近火的。
他們就要分開了。
許星雪很煩。
然而煩惱的事不止這一件。
謝昭又約她出去。
之前他們出去,謝昭曬了兩張電影票,周圍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在一起了。
甚至自己脫單的消息許星雪還是從別人口中聽說的,她這才知道,自己都和謝昭談了一個多星期了。
可他們分明什麼!都沒有!
許星雪不知道謝昭是誤會了還是也在同樣被困擾。
如果是前者,就應該說清楚。
如果是後者,天殺的,他倆一對大傻子!
不管那一種許星雪都覺得自己有必要和謝昭聊聊,於是他們約了個時間,逛街吃飯看電影,流程幾乎和上一次走的一樣,就是最後出了岔子。
電影院裡,許星雪收到了王清霞的信息,問她知不知道小川走了。
許星雪一臉懵逼,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江見川走了?走哪了?
兩條腿長在他身上,他走不走的——
許星雪頓了一下,和謝昭比了個手勢,出了放映廳。
她給江見川打電話,問他是不是走了。
江見川還挺驚訝,問許星雪怎麼知道的。
「我和謝昭看電影呢,你這時候走是不是見不得我好?」
江見川沉默了兩秒,然後笑著說:「是啊。」
許星雪暴跳如雷:「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江見川「嗯嗯嗯」了一通,然後掛了電話。
許星雪再撥過去,江見川不接了。
見她半天沒回來,謝昭也出來了,問許星雪怎麼了。
「江見川走了,」許星雪氣急敗壞地說,「我真是服了這頭豬,之前問他他偏不說時間,今天突然一下就走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她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噼里啪啦地打字,把江見川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得去一趟高鐵站,」許星雪點開滴滴打車,突然想起還有個謝昭,於是順嘴問了,「要一起嗎?」
謝昭靜靜得像尊石像,直到許星雪問出一句,這才有了點反應。
他抬手蓋住許星雪的手機屏幕,看著面前的姑娘茫然地抬起頭。
「許星雪,我們在約會。」
許星雪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
「什麼約會?不是約會!你別瞎說!」
謝昭怎麼和江見川一個腦迴路?!
「我們在看電影,」謝昭換了個說法,「電影剛開始。」
他努力保持冷靜了,只用簡單的語句陳述事實。
許星雪停了下來,似乎也平復了一下剛才的火急火燎。
狀態變了,但結果依舊。
「可江見川走了,我得去送他。」
許星雪把手機從謝昭的手下拿回來,開始打車。
謝昭有些急躁:「他一個成年人,不用你送。」
「用的。」許星雪說得斬釘截鐵。
謝昭匪夷所思:「為什麼?」
許星雪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搖搖頭:「你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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