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何這樣看著自己?
赫連時沒有別開眼,定定看著她眼裡自己的倒映。
燭光晃動,二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出萬重疊影,迷迷濛蒙的,喬菀覺得自己產生了錯覺。
先前在馬背上依偎在赫連時懷中的依戀感又爬上心頭,她……依戀他?
她和他之間就隔了一層薄薄的紙的距離,他的呼吸幾乎可聞。
「將軍。」喬菀頭微微後仰了一些,呢喃道。
「怎麼了。」她是不是還在做夢,將軍的話帶了難隱的溫柔和水色,擾得她心裡又潤又發甜。
「您的藥……」喬菀話未說完,赫連時輕笑了一下。
「我找到藥了。」赫連時垂眸看著喬菀,她不就是他的藥麼?
「那就好,將軍您今夜可還覺得身體有不適?若有的話,我們回府,奴家給您彈琴,針灸。」喬菀話裡帶了急,她也知道自己有些不冷靜,聲線藏了控制不住的顫音。
他每次一靠近她,她心中便有說不盡的悸動。
「本將軍若是手疼,你怎麼辦。」赫連時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奴家替您看看是不是又傷著哪裡了?」對上赫連時充滿侵略的一雙眼,她招架不住別開了眼。
「只是看看?」赫連時聲音低沉,一隻手把她別開的頭又掰正回來,好直視他的眼。
今日他為了她不惜吃下合情蠱,他得讓她還點什麼回來。
今夜的赫將軍格外難纏,喬菀似乎理解了他什麼意思,低頭向著他的手撫了過去。
「這裡疼嗎,奴家給你揉揉就是了。」她知道赫連時想幹嘛。
姑娘家柔嫩纖細的手指穿過他粗糙的指縫,如春水縈繞掌心般,赫連時不想讓這片刻的繞指柔逃走,用了力道回扣回去,五指如牢籠將喬菀的手禁錮住。
「將軍!」第一次和男人這樣牽手,喬菀呼吸大亂,手想要逃竄,卻被擰的更緊,一張臉染了桃花紅。
赫連時嘴角勾起笑意,他只是牽個手而已,就把她臊成這樣,以後怎麼辦。
喬菀猜不懂他的心思,只覺得被輕薄了,可心底里又受用的很。
下一秒,赫連時整個身子朝著喬菀倒去,他稍稍控制了力道,不傷著喬菀。
「怎麼了將軍?」喬菀忽然慌了神,自己怎麼會覺得被輕薄了,明明將軍是病的疼的受不了,是她錯怪他了。
背上被喬菀另一隻手扶著,赫連時掩去了眼底的笑意,裝模作樣道:「疼的緊,看來還要麻煩喬姑娘多多醫治了。」
「好,將軍要聽琴,回去奴家就給將軍彈,然後再配合著針灸和湯藥。」喬菀想起先前赫連時痛苦的模樣,一顆心塌了塌。
她像哄小孩兒一樣,手替赫連時順著氣。
「喬姑娘,若是本將軍的病一直未好怎麼辦?」赫連時啞了嗓子,語氣里含了幾分試探。
「那奴家之前和將軍的承諾便算數,不治好將軍不再嫁人。」說這話時,喬菀臉又熱了熱,感覺自己在發什麼山盟海誓。
「你不怕本將軍娶了妻子,被本將軍的夫人排斥嗎?」赫連時起了身,目光灼灼看著她。
有的時候,他還挺希望喬菀大膽些,潑辣些,對他哭訴與他夜夜共處一室,被辱了清白,求他娶她。
可她沒有。
喬菀斂眉,目光飄向地面,聽到這話時,她心裡有什麼東西消沉下去。
堂堂護國將軍,總會有娶妻的一日,那她也得走了,只是她擔心他的病。
赫連時問這話是想暗示她,他將要娶妻了麼?
「將軍,您是要娶妻了麼,若是奴家妨礙到了,不日便會離開。」喬菀聲音一寸寸低下去,在赫連時聽來,竟然帶了些委屈的味道。
自己又讓她誤會了。
「不是。」赫連時急急答道,想找了措辭解釋,又沒有經驗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第一次感覺自己這樣笨拙。
「那將軍問這話做什麼。」喬菀終於敢抬頭看他的眼睛,語氣染了嗔怪。
赫連時覺得這語氣里還有幾分喜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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