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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赫連時正了正色,拿起桌上的兵書又看起來。

「別看了!我都悄悄觀察你好久了,怎麼,失眠還沒好,相思病又犯了?」白子期盯著赫連時一頁未動的兵書調侃道。

「很明顯嗎?」赫連時咬牙。

「不明顯嗎?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從來沒這一副又蕩漾又犯愁的的表情啊。」白子期嘴角微微勾起,戲謔道。

「中了合情蠱的感覺如何?」白子期拍拍他的肩。

赫連時悠悠抬頭:「你是不是記錯合情蠱了,是不愛才不會痛苦吧,相愛才會痛苦。」

「你可別一副怨婦的表情看著我。」白子期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提起椅子後退了幾步,「別質疑我,雖然打戰我不如你,這醫術和蠱我可是深有心得,絕不會記錯。」

「那你幫我想個法子。怎麼才能讓喬姑娘對我——稍微主動一些。」赫連時嘆了口氣。

「你個糙漢子,別用力過猛把人家惹惱了,讓我為你獻上一計!」白子期狡黠一笑湊了過去。

夜幕降臨,喬菀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睛,今日她在琴館忙活了一日,疲得很。

此時正是用晚飯的時間,但她沒有食慾,得以有點清閒,她想上街走走。

琴館需要琴彈得好,又願意鑽研醫術的人,可這樣的人並不好找。

魏老替她問了自己的徒弟,大家無外乎道:「自己是來彈琴的,附庸風雅之事,怎麼變成為人行醫治病了?」

「哎。」

望著天邊殘陽拖出的一道長霞,喬菀不禁輕輕嘆了口氣。

「放開我!你們這些人!」遠處一女子的呼喊聲打破了街邊的寧靜。

喬菀摸了摸腰間的將軍府令牌,忙走上去。

「發生了何事?」見那地上趴著的女子,鬢髮凌亂,喬菀不禁開口問道。

青|樓老鴇瞧了眼她腰間別著的將軍府令牌,心知是惹不起之人,恭恭敬敬道:「姑娘有所不知,這女子想學琴,可來這勾欄瓦舍之地,哪有不賣身的道理?」

「姑娘快走吧,這女子恐污了您眼。」老鴇用力扯著那女子。

「等等。」喬菀眸子冷下來,帶著赫連時行事的影子,拿出一袋銀子給老鴇,「這女子,我贖了。」

老鴇接過銀子,嘴角咧開了花:「姑娘是個大方的貴女,這女子你要便要了吧,外鄉人,也不值得姑娘多同情。」

老鴇轉身過去,沒看見喬菀眼一寸寸冷下去。

那年冬日,她和她的姐姐便是被這樣的人一點點磋磨光心志的。

外鄉人又如何?

喬菀平日裡看起來是嬌滴滴了些,但是經過這段時日和赫連時的相處,又在琴館慢慢支棱起自信,周身氣度都變了許多。

她朝那女子伸出手。

「姑娘,為何救我?」眼前的女子只有十四歲的年紀,面上還泛著稚嫩和畏縮。

喬菀不想解釋太多,過去的事情,再提起就很傷感了。

「姑娘,奴家知道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忙,還請姑娘說代價!」女子跪下朝她磕了個頭,明顯是先前被坑怕了。

喬菀心軟了軟,牽過她的手。

女子指尖長了細細密密練琴的繭子,看來是下過苦功夫的。

「你若如此不安,那便來我琴館做個琴娘。」喬菀聲音柔了柔。

「什麼?」眼前的女子不敢置信地抬了頭,琴館,是她這樣的底層女子不敢踏足的地方。

「我琴館缺個又會彈琴又能鑽研醫術的,你若不怕苦不怕累,便可以來。」喬菀拿出帕子擦去這女子臉上的污漬,開口道。

「奴家願意!」這女子喜極而泣,連連磕頭。

「別這樣,今後我若能看到你的努力,我們就是琴館的姐妹了。」喬菀拉起她,替她慢慢整了整凌亂的鬢髮。

「好!奴家名喚晝雪,請問恩人尊稱!」

「叫我喬菀便好。」

殘陽將二人的身影牽引的細長,喬菀攙著受傷的晝雪,眼神摻了冷和莫名的力量,仿佛穿過眼前這片薄薄的空氣,便能透過過去,攙著落單的自己,也攙著未被魏府收留的姐姐。

她在救晝雪,也在救曾經的自己和姐姐。

而將來她還要救千千萬萬個晝雪。

第23章 將軍,奴家怕。

喬菀將晝雪帶回瑤琴館時,天已經陰沉沉地塌下來了。

她把今夜自己的晚飯給了晝雪吃。

「不用緊張,我會給你準備兩身衣裳,吃完以後你彈首曲子給我聽聽就好。」喬菀見晝雪有些侷促,低聲安慰道。

「好!」晝雪扒著碗裡的米飯,配著酸澀的淚水,狼吞虎咽起來。

這是她這些日子吃過最好吃的飯。

喬菀盯著她心裡划過一絲心疼,從前的她也是這般。

「吃慢點,別噎著。」喬菀給她端了一碗清涼的寒瓜汁。

半碗粉紅的寒瓜汁因為放在桌上輕輕晃起來,裡面的果肉也飄蕩著。

喬菀盯著那碗寒瓜汁,心裡五味雜陳。

春夏交替之時,她曾答應赫連時,要為他做寒瓜汁代替茶水,以緩解失眠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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