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軍今夜還想要麼?」
「不會輕易動你,我捨不得。若是我想要,你早不能好好坐在這。」
赫連時低笑,把她放平,兩手撐在她身體兩邊。
他離懷裡的嬌軟就只有幾寸而已,她沒有躲,他有可乘之機。
月色灑在喬菀的耳廓,東海明珠墜子照出一片華光。
嘴角還有殘存的唇脂,他方才沒吃乾淨。
透過月色,喬菀窺見他眼底的欲色。
她閉了眼,任君採擷。
男人沒有想像中的動作,只是身側床榻陷了陷,一雙有力的臂膀穿過她腦後,喬菀隨即落入一個寬大的懷抱。
獨屬於赫連時的,也獨屬於她的。
被子往上提了些,喬菀覺得有些悶,把手伸出來放在被子上面。
月光下一雙玉臂白如雪,上面一點砂紅的可人。
赫連時垂眼,用手覆在上面。
今夜出奇的好眠。
翌日第一縷晨光灑進來時,赫連時便醒了。
按照平日裡的習慣,此時他該起身習武,可懷中蹭著個嬌軟的人兒,叫他怎麼也不忍心撒了手。
難怪史書上總要寫從此君王不早朝。
喬菀雖然睡得乖,但一夜過去,衣裳難免亂了幾分。
赫連時垂眸盯著,她胸口處還有上次在馬車上吻出的紅痕。
還未消去。
赫連時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替她提了提領子,輕輕擋住。
他一向討厭別人近身,所以一直沒有近身伺候的奴婢,清晨倒也清靜的自在,無人打擾他看這未過門的妻子。
喬菀睫毛輕顫,在赫連時懷中醒來。
赫連時嘴角泛起笑容,悄悄閉了眼假寐。
喬菀醒來才發現自己睡了一夜,和赫連時睡到一個枕頭上了,床剩了大半邊。
初夏的清晨還有些涼意,她忍不住往赫連時懷裡又縮了縮。
他的體溫很高,靠在他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男人的臉近在咫尺,喬菀盯著他高挺的鼻樑,忍不住想入非非。
琴館女子多,總是私底下聊一些不可明說的事情。
比如,據說男人鼻子越挺拔,那方面越好。
想到這,她臉上不禁一紅,幸好赫連時還沒醒,要不然自己的小心思估計又要被一眼看透。
美色當前,不親一口顯得赫連時沒有魅力。
喬菀小心翼翼攀了他的肩膀,吻了吻他的唇。
正想再抿一口,便被一雙大手摁住後背,她整個人跌在赫連時身上。
下巴被男人勾起,深吻掠奪她唇中每一寸。
喬菀睜開眼和男人對視,這人眼中哪有半分困意!
原是裝的,就等著她湊上來呢!
惱了她,她還被索取的喘不過氣來,不知道過了多久赫連時才鬆開她。
帷幔垂在床邊,圍著方寸間的旖旎交纏。
「奴家該去琴館了。」喬菀急急道。
「好,本將軍也要去一趟軍營,今夜在府中等你。」赫連時半倚在榻上,看著她撩開帷幔。
「奴家的鞋呢?」喬菀瞪大了眼睛。
赫連時起身,替她把鞋拿過來,半跪在床邊,開口道:「腳伸過來。」
喬菀一對足探了出來,其中一隻被男人的手緊緊握著。
喬菀坐的高一些,赫連時衣領微微敞開,露出好看的線條,被她盡收眼底。
赫連時替她穿了第一隻鞋,到第二隻時,喬菀的腳尖勾了勾,撇開他衣領蹭到他懷裡。
姑娘家的腳冰冰涼涼的,卻平白無故要燒起一團火來。
赫連時咽下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慢慢把她腳拿出來,再不動聲色幫她把鞋穿上。
喬菀目光灼灼,眸子落到赫連時泛紅的耳根,突然覺得很有趣。
原來這樣的大將軍,也為她亂了心。
今日琴館繁忙,擠滿了往來的客人,尤其是等著給聖上購置古琴彈奏的達官顯貴。
來之前,赫連時遞給了她一份有關朝廷命官的俸祿信息,還有他這些年查到的,搜刮民脂民膏,賺了不少黑心錢的大官。
總之奉行一個準則,貪污多的那便賣他貴琴,貪污少的,價格稍微降低一些。
這些大臣做夢都沒想到,前腳自己剛剛撈了不少油水,後腳又要心甘情願花出去了。
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王丞相盤了對核桃,著官服款款走了進來。
喬菀一見這腰圓膀粗,面露福相,宛如彌勒佛一般笑著的男人,便知他就是那日率先拍聖上馬屁的王丞相。
這幾日喬菀跟著赫連時見識了不少世面,此刻掃一眼王丞相,便已將他身上所帶算了個清清楚楚。
他手上一對血色核桃盤的成型了,據說是傳了幾代的寶物,而腰間玉帶更是京城上品,是由一寸上千金流光錦織就而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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