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喬菀踮腳,趴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其實我...已經做好了,你怎麼發現的?」
赫連時嘴角控制不住的揚起,語氣歡快:「菀菀對我所有的心意,我都明白。」
他又道:「上回菀菀輸了,今後可都要聽我的。」
「好呀,執安想要我做什麼?」
馬車搖搖晃晃,喬菀胳膊肘撐在他腿上,笑得眉眼彎彎,赫連時捉住她下巴,終是沒忍住吻了一口。
「我只要你愛我,只愛我,眼裡只有我。剩下的事情,我統統都會為你做。」
「那當然。」她輕語。
「這是執安做的糕點?比宮中的好吃,我今後天天都想吃。」
「好,那我變著法給菀菀做。」
廚房內,赫連時圍著襜衣在灶台邊忙活著,香甜的糕點在喬菀口中化開,她從懷中拿出一枚鵝黃.色的荷包,撩開他的襜衣,輕輕將荷包系在他腰間。
「執安,我們什麼時候去邊關?」
赫連時停下揉麵團的動作,沾了一點白色點在喬菀鼻尖:「等我為你種下的海棠樹開花,我們便去。」
「好,都聽執安的。」
第106章 執簫菀琴,白首不離。
建元三年春, 江南細雨纏綿,萬物逢生。
雨後,城外的海棠花一夜之間張開花瓣, 掛滿枝頭。
「這是誰家種的海棠林?」不知情的路人駐足,驚嘆竹牆後探出的春色。
「你是剛來京城的不知道, 這是赫將軍三年前親手為夫人栽下的海棠林,不過他們出關去了, 不在城中。」
三年前,赫連時拗不過喬菀, 等不及海棠花開, 二人便去了邊關, 帶了上萬的古琴前往互市,如今古琴互市走上正軌, 赫連時再也不忍心她這麼辛苦下去,好一頓勸說, 才終於把她帶回京中休養。
舟車勞頓,還未到京城, 喬菀便靠在赫連時肩頭昏沉睡去。
喬菀是被淅淅瀝瀝的雨聲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 赫連時活動了下被壓麻的手腕, 手背上隱隱有青筋冒起。
她下意識地將手覆在他手背上。
「莫不是心疾又...」喬菀眸中慌亂, 一如她第一次見他心疾發作的樣子。
「疼不疼?」她困意俱消, 伸手替他揉了許久。
馬車外雨聲綿綿,赫連時垂眸望著她, 心中柔軟的塌陷下去一塊。
「菀菀在, 我都不疼的,適才只是被壓麻了。」
喬菀鬆了一口氣, 如蒙大赦般抱住他腰身:「不是舊疾復發就好。」
赫連時握著她手腕,她脈搏跳的厲害。
「怎麼忽然這樣慌張?」他問。
「執安,我剛剛做了一個夢。」
十多年前,將軍府門前。
「這么小的姑娘,快凍死了懷中還抱著琴,既然是喜歡琴之人,那就收留她回琴館吧。」
冬夜,一雙精緻的鞋停在喬菀面前,女子好聽的聲音傳來,喬菀抬頭,一位妝容得體的婦人看著她懷中緊抱的琴,朝她伸出手。
婦人的手很溫暖,散發著淡淡的蘆薈味兒,喬菀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上看見了神性。
下人們都叫她赫夫人。
赫夫人生的很美,端莊安靜,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可喬菀卻不覺得她是這樣的人,因為她彈的琴,分明聲聲泣血,天地共悲,道不盡相思。
喬菀從未見過赫將軍。
那日,赫夫人生辰宴,等到宴席散盡,喬菀捏著自己做好的荷包想送給赫夫人做生辰禮,意外撞見哭得近乎失控的她。
「誰?」赫夫人慌亂地抹眼淚,強行裝出一副無事的模樣。
「承蒙夫人收留,我...我...想來給夫人送生辰禮,微薄之禮,還望夫人不嫌棄。」喬菀無措地站在原地,雙手將荷包呈上,低著頭,不敢看赫夫人那雙泛紅的眼睛。
「謝謝你,我很喜歡。」赫夫人沒有怪罪喬菀撞破她的不堪,笑著收下了荷包。
「你跟我半年了吧?」赫夫人問。
喬菀乖乖地點頭。
「你是個可信的,在京中又無背景,如今所能依靠的只有我了,能否聽聽我說說體己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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