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步月道:「學生會那個和他輪流值班的男生出國了,新的值班表還沒排出來,學長就讓他先替了那個男生,原本他就周六下午值班的,現在變周六全天了。」
「煩死了。」靳止氣道,「說出國就出國,也不提前說,一點責任心都沒有。學長說他當天下午通知的出國,第二天早上就走了,退學都沒來得及辦,還是家裡人來幫忙的。」
鍾絲影:「……」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這麼巧吧。
「誒,鍾絲影,他好像和你是一個初中的誒。」耿爾眠插話道,「都是長林中學的,之前聊天的時候聽他說過。你認識他嗎?他叫孫凱樂。」
鍾絲影:「……認識。」
「不過關係很差很差。」鍾絲影提前杜絕了他們向自己八卦的可能性。
「啊?為什麼啊?」沈步月問道。
鍾絲影道:「因為我開學的時候穿了一件印著派大星五官的粉衣服。」
「嗯?」沈步月沒聽明白。
鍾絲影道:「然後他就欺負我。」
沈步月:「嗯???」他更不明白了。
靳止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我真服了,欺負人要什麼理由,別問了。」
「不是,我沒懂這個邏輯。」沈步月追根尋底,「他是嫉妒你衣服好看嗎?」
「嗯……」鍾絲影思索片刻,「覺得我是娘娘腔。」
沈步月的表情有些誇張:「啊?那那天就正好只有你穿了粉衣服嗎?」
鍾絲影回憶了一下,「有一個女生把頭髮剃得很短,被起過一些難聽的外號,不過因為當時大部分火力都在我身上,所以她也算逃過一劫吧。」
沈步月道:「你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嗎?」
他話音剛落,靳止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他真想把這貨當蒼蠅拍死。
耿爾眠:「有些人就是覺得女性特質不好,男性特質好,覺得女漢子就是褒義,娘娘腔就是貶義,這怎麼能是受害者的問題。」
「對啊,而且衣服顏色、頭髮長短上面又沒標男女,純粹施暴者發癲。」靳止用眼神示意沈步月。
沈步月回過神兒來,也覺得剛才那話問得不對勁,「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那麼問的。我沒那個意思。」
「沒事。」鍾絲影莞爾笑道,「不是你的問題。」
早上那會兒,於逸釁約了鍾絲影吃晚飯。
根本不想去,感覺又是一次長篇大論的遊說,再說他臉這個樣子,怎麼去嘛。但是主辦方那邊又跟死了一樣,留的電話根本打不通,不去好像也沒有別的解決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