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森問道:「許先生的舞伴呢?」
「沒有!」許霖理直氣壯地道,「你們老闆就是拉我過來當苦工的,說是讓我來欣賞一下公司的風采,其實就是拿我當隨時待命的醫護人員!」
呵!許霖早就看透了,從鄔絮琢來之前提醒他帶急救箱的時候就看透了。
他就說怎麼那麼多兄弟只叫了他呢,前幾天還感慨自己在鄔絮琢心裡獨一無二的地位,今天早上起來看到消息的時候天塌了。
什麼兄弟情義,都是假的!假的!!!!
他得找個地方吃東西去了,得把本吃回來。要是他對象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得把醫藥費吃回來。
呸呸呸,千萬別有什麼事,浪費他的藥材。
鄔絮琢牽住他的手,「絲絲,跳舞嗎?」
鍾絲影探頭看了一下,舞池中央沒有什麼人,大部分人都不太會跳,鄔絮琢作為老闆不管跳得好不好肯定都會吸引大部分目光。
鍾絲影有點不好意思,「不了吧,今天不是很想跳。」
由此可見,鄔絮琢所言的別人都有舞伴就他沒有,也是虛的。
大部分人都是來蹭吃蹭喝的。
公司高層也是在那邊聊天,沒有人進去跳舞。
工作那麼忙,有心情學個跳舞陶冶下情操的畢竟在少數,而且學跳舞一般來說也不會學雙人舞吧。鍾絲影在報課程的時候沒見到有雙人舞這個課程的。
正因如此,鍾絲影也不大理解鄔絮琢為什麼非要帶他來這個舞會。
「鄔董。」
鍾絲影聽見有人叫鄔絮琢,連忙要從鄔絮琢手裡拿回自己的蛋糕,準備躲到一邊去。
結果蛋糕沒拿回去,反而被鄔絮琢順勢扣住了十指。
鍾絲影這個時候掙扎有點奇怪,禮貌地衝著面前的人笑了笑。
鄔絮琢點頭道:「陳秘書。」
「鄔太太今天真漂亮。」陳秘書之前都是叫他鍾小少爺的,但是考慮到兩個人已經結婚了,改了稱呼。
鄔絮琢微笑道:「是很漂亮。」他看向鍾絲影。
「謝謝。」鍾絲影將手中的叉子丟回了鄔絮琢手中的盤子裡,手忙腳亂地摘掉手套,塞進鄔絮琢的西裝口袋裡,又順手從服務員的托盤裡拿起一瓶酒,禮貌地和陳秘書碰了下杯,「陳秘書今天也很……帥氣。」
天吶,太災難了。
他完全忘了舞會是需要社交的。
「哈哈,太太不用客氣,我們見過很多次了。」陳秘書眼角的褶子堆在一起。
「是啊是啊。」鍾絲影應和道,「那個,您也叫我鍾先生吧,我不太喜歡太太這個稱呼。」
他不想因為自己的愛人是一個男人,並且比自己有權有勢,就失去自己的姓氏和性別。
「好的,鍾先生。」陳秘書沖他笑了笑。
他們交談的聲音不大不小,周圍的人聽見後也都會過來打個招呼或者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