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的,蠢蠢的,傻傻的,真讓人安心呢】
【時間帶走任何東西,都帶不走白澄的腦子,因為他根本沒有】
在震天響的轟隆聲中,白澄站在車廂里,看著對面飛馳而來的地鐵,一臉麻木。
有代活嗎?有點累了,替他活一會兒。
天會塌下來嗎?那就當被子蓋好了。
地鐵信號差,網友剛重連上來,看到的便是白澄斜四十五角仰望天空的畫面。
從一開始的「幾百人坐過的位置他不坐」「幾千人握過的扶手他不握」,到後來的無所謂,愛誰誰,總比雙腿麻痹的好。
總結下來就是——
渾身上下透著淡淡的死感。
憐愛了。
【小白:這下你們滿意了?我再也不會產生陽光了】
一個小時後,白澄抵達。
寧簡一到這裡就閒不住,庫次庫次繞著小院前前後後轉悠。
主要是不想跟油膩男待在一塊兒,怕傳染。
之前在山上是見坡就上,這次他是看見門就開,差點把在臨時衛生間刷霸總短劇的徐導,暴露在全國人民眼前。
寧簡發出小雞崽一般的叫聲:「oiiii~導演上廁所不關門!」
不過很快他就恢復冷靜。
「如果天天上班的話,沒點素質也正常吧。」
寧簡:「唉,能理解的。」
徐導:?
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的徐導,也瞬間化身尖叫雞。
他眼疾手快地把門一拍後,才劫後餘生似地長舒一口氣。
顏面捂住了,差點身敗名裂。
「導演,所謂不聽老人言,舒服一百年,明知山有虎,猛敲退堂鼓……實在不行還是上醫院吧,總這樣蹲著……多累啊。」
嗯?
都關門了,這聲音怎麼不是從門外傳來的?
徐導似有所感,抬頭,雙眸相對。
再次發出尖銳爆鳴。
【倒反天罡哈哈哈哈哈哈哈】
【導演的命也是命啊!】
【徐導:非要我兩眼失望地看著你嗎?】
而此刻,肖漸亼坐在門口的階梯上,思考者一般撐著腦袋。
飽受打擊的的他為了不重蹈覆轍,特意用紅筆標註了自己名字,最後一個字的音標。
再喊錯,他真的會……
「小賤人?」
「?」
肖漸亼:「是ji!亼!集一急!!」
「……」
「……」
四目相對,雙方都在想:是沒見過的人。
肖漸亼輕咳兩聲緩解尷尬。
白澄古怪地看他一眼:「急什麼?你急你就去上廁所啊。」
「我說,我的名字,最後一個是亼,人下面還有一橫。」肖漸亼暗暗握了握拳頭,擠出一絲笑容說。
白澄這才仔細湊過去看。
然後覷他一眼:「你爸媽給你取這名……真的不是上輩子跟你有仇嗎?」
肖漸亼額頭青筋直跳,「我是單親家庭。」
白澄哪能理解這麼複雜的關係,他「哦」了一聲,隨後自信分析:「那就是你爸媽之間的恩怨了……嘖,人性複雜。」
【哈哈哈哈小白差點沒把我笑死,要不和寧毒舌組個隊,你倆去二人轉吧,包火的】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一脈相承】
【別以為我聽不出你在罵白澄是兒子】
本身就在爆發邊緣的肖漸亼已經快忍不住了。
「還亼,要御劍飛行啊……」
白澄搖搖頭,大搖大擺走進屋裡,徒留肖漸亼以及一眾拉架的工作人員們。
…
下午兩點,沙莎和梁琛先後到達小屋。
梁琛是最先出發,卻最後抵達的嘉賓。
他帶著歉意進門道:「路上實在是遇到太多人,攔著走都走不了。」
「多虧曾老師出手相助。」
也是節目組發現梁琛被粉絲堵著,動彈不得,於是便提前讓嘉賓前去救場了。
聽他這麼一說,幾人將視線轉到旁邊留著日系短髮的女生。
一眼望過去,率先看到的便是一副窄框金絲眼鏡,以及……
一二三四五……好多耳洞。
【臥槽!臥槽臥槽!姬圈天菜?!】
【這噴不了,這真噴不了,這是國家培養的大女主】
【曾鞏,紅三代富二代,書香門第,母親一級舞蹈演員,父親醫學……總之就是家庭背景很牛啊】
【徐導的日子也是好起來了,請的嘉賓出場費越來越貴了】
【我只用看一眼就知道,她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婆(害羞)】
曾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