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傲氣在,不願意認輸。
「是啊,是我無能,沒有護住她。」宋司卓瞬間黯然神傷,周身散發著悲傷的氣息。
葉嬉抬起手想要拍拍他示意安慰,可手穿透了他的身子,她嘆了口氣垂下手來,繼續聆聽著。
「她也是蠢的,竟然以為當初在山匪手中將她救出來的人是我,因為我一句話就信了我,就因為那把破傘。」
「誰稀罕她做的東西?恐怕只有皇叔你了。」
「你說說,我不就隨口一說,喜歡端莊大方,穩重賢淑的,她還真就將自己的性子全部收起來,她也不想想,朕是太子是儲君,難不成要說朕喜歡妖嬈多姿嫵媚無雙的?」
「只是…皇叔,你何苦要苦戀著她呢?」
「你有權有勢,想要什么女子沒有?你看看她,她心中可有一點你的位置?」
「沒有,一點都沒有,她的心已經被我填的滿滿當當,再也擠不出一絲一毫來裝下你,真是可憐呢。」宋忪臉上全是憐憫。
宋司卓算是聽出來了,他是在用這樣的話來噁心自己,給自己添堵。
果然是個廢物。
「本王是不是可憐用不著你來費心了,你現在只需要等著,最好祈禱自己還有能讓我利用的,不然…你隨時都會喪命。」
「不對,是生不如死。」宋司卓一字一句地說著。
「你敢!」宋忪沒想到他都這樣說了,對面的人還能不為所動,「朕可是皇帝,這天下都是朕的,你要是敢對我動手,不會有好下場的。」
葉嬉聽到這些話,內心裡的怒火已經全部被點燃。
被欺騙,被利用,把她當成傻子一般戲弄,可宋忪卻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反而引以為傲。
她到底是瞎了什麼眼,做了什麼孽,被豬油給蒙了心,才會做出這些蠢事情來?!
「我向來尊重阿嬉的想法。」宋司卓背過身去,「不管是她將把你認作我,要嫁於你,還是她為你做的那些改變,我從未想過要拆穿。」
「我想的願的不過是她開心便好,如此便夠了。」
宋司卓的話只讓宋忪覺得他愚不可及,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做到這樣。
連他對他的羞辱,他都能係數咽下去。
宋忪以為宋司卓這次來,應該不是這樣簡單兩句,可宋司卓愣是沒再多說什麼,側過臉的溫柔,然後就離開了。
…
回到臥房,瘋顛和尚已經被安排去客房休息,宋司卓不確定葉嬉有沒有在身邊,站在屋子中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沙漏不斷地的流逝,終於…辰時到!
宋司卓四處尋找葉嬉的身影。
葉嬉靠在門口,望著外面的一輪彎月,全身散發著悲傷的氣息。
宋司卓知道方才在地牢的對話對她會是一個衝擊,可他…還是這樣做了,他是有私心的,他想要讓她知道明白他的心意。
也想讓她知道事情真相。
「阿嬉…」宋司卓低低地喚了一聲。
「嗯?」葉嬉轉頭回來,「辰時了嗎?」
「嗯,辰時了。」
葉嬉走進屋內,這屋子是一個陣法,只有在這個屋子地界內她才能被看到。
第8章
而陣法厲害之處是,屋外的人看不到裡面情況。
「阿嬉是因為他的話在難過?還是在乎他,是嗎?」宋司卓問的很輕,生怕又激起她的痛點,可他心也疼,也難過。
這麼多年,多少的日月,他看著她對宋忪的付出和愛意,他也是備受折磨。
葉嬉搖搖頭,找了位置坐下來,「我不是在乎他,只是覺得自己這麼些年當真是餵了狗……我不想輕易放過他,我家人的命,我的命,怎麼償還都不為過。」
「對了,我怎麼會在你床上醒過來?那和尚和你說了什麼?他是何人?」葉嬉轉移話題。
這和尚有點詭異。
能看得到她的人,除了辰時的宋司卓,就是他了。
很明顯,他比宋司卓看到的更多,知道的更多,而他們好像很熟的樣子。
「他是修道之人,知道的東西比普通人多一些。」宋司卓說的隱晦,「如果…能有讓阿嬉重新為人的機會,阿嬉可願意?」
「嗯?」葉嬉不解。
「就是阿嬉不用死,可願意?」宋司卓試探地問。
「什麼代價?」葉嬉直擊重點。
宋司卓眼神微閃,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又鬆開,裝作雲淡風輕的說道,「瘋癲和尚的能力你也看到了,他這樣超凡脫俗的人,怎麼可能真的想要什麼?」
「況且,我的能力你還不信嗎?即使他真的想要什麼,憑藉我的地位和身份,想要什麼沒有?他想要什麼我不能滿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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