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可能涉及到外公的秘密，或許哪一日他想說了，自然就說了，我們不妨等一等給外公一些時間？」宋司卓摸了摸她的頭。
「阿嬉的發梢有些分叉了，我幫阿嬉修一修吧。」宋司卓轉移她的注意力，葉嬉聽到這話才看向她已經散下來的發，低頭看去發尾的確多了很多分叉，遂應聲，「好。」
宋司卓仔仔細細地給她修發，葉嬉盯著圖紙愣神。
…
慕老爺子的臥室，床的內側將帘子掀開，床的被子挪開後出現一個轉動門手，慕老爺子神色不大好的扭了一下轉動門手，帘子後一道小門應聲而開，慕老爺子走了進去，門自動合上。
門後的是一個小世界。
內置了一圈書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捲軸，慕老爺子隨手拿起一個打開，裡面是文熙長公主的畫像，柳葉如眉，眉眼彎彎，嘴角笑起來有兩個深深地梨渦，炯炯有神的目光吸引著慕老爺子，拿著捲軸走到中間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笑著撫摸著畫上的臉龐，「文熙啊，你都離開這麼多年了，當初若不是你救下我，或許我今時便不會如此牽腸。」
「如今的南越國我是回不去了，當初你說若是你為將軍或是一國之君，便會幫我打下南越國，讓我正大光明的回去，可惜…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燕…這個姓我都快忘記了，我喜歡你給我取得慕這個姓，終天之慕…終天之慕…」慕老爺子說著說著留下兩行眼淚，「說好的終天之慕，你終究是負了我，你負了我啊…」
畫上的人依舊笑魘如花，絲毫不受影響。
可慕老爺子落下的眼淚正好落到畫上美人兒的眼睛處，悄然暈開，一團黑色暈開將整幅畫給破壞，慕老爺子看到後急忙搶救。
越是心急，越是出錯。
他端起話就挪到燭火的位置，想要烤乾，用了最愚蠢的辦法，不成想，慕老爺子一直顫抖的手不小心將畫兒湊到了燭火上。
瞬間點燃了畫像。
慕老爺子臉色大變，把畫放到桌上想也沒想用手臂去熄滅明火。
第272章
最後，沒能搶救成功，畫像已經被燒毀，只剩下那一身清新衣裙，疊在身前的手中握著一個帶流蘇的玉佩。
而脖子以上部分已經看不到了。慕老爺子眼眶模糊，緊緊抱著畫像蹲在地上痛哭，撕心裂肺，此時的他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無助又絕望，讓人心疼。
扶著一旁的書櫃癱坐著，眼中毫無焦距就那麼呆呆地落淚。
許久，慕老爺子搭著書櫃慢慢站起身，手中的畫像捏得很緊，即使放慢了速度還是一陣眩暈，努力地穩住了身形，等好些了才坐了下來。
盯著燒毀的畫像，心底一陣排山倒海襲來，好不容易緩下來了，打開案桌抽屜里的盒子，打開盒子裡面躺著一塊象徵南越國皇室身份的令牌。
…
正午最炎熱的時辰，慕老爺子安葬了曲管家的消息傳到了知白閣，葉嬉和宋司卓驚詫之餘又有些意料之中。
宋司卓打著扇子，順著冰氣往葉嬉的方向，如此便能涼快許多。
「這件事我們就別管了，或許外公有自己的掂量。」宋司卓勸葉嬉。
「我知道，哎…」葉嬉覺得難受，「幫不上忙的感覺真讓人難受，那種孤軍奮戰的感覺讓人很挫敗。」
「這不是幫不幫忙的問題，而是外公個人隱私的問題，既然外公選擇了隱瞞，我們就應該尊重他，待他想告訴我們了，自然就會說了。」
「嗯，我明白了。」葉嬉點點頭，看向沙漏，「先午休吧，曲管家的事情算是結束了，接下來我們就要全力應付書院和京城的事情了。」
「好，先休息，等休息好了我再同你說京城那邊送來的消息。」
「嗯。」
屋內放了冰，並沒有炎熱的感覺，到底前一晚沒有睡好，葉嬉很快進入睡眠中。
宋司卓看著她的臉，思緒飄了很遠…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天黑，葉嬉揉了揉眼睛，才發現屋內已經點好了燭火，安卓前宋司卓正在寫東西，「什麼時辰了？」
「你醒了。」宋司卓聽到聲音放下筆，站起身走向她，「已經亥時了。」
「這麼晚了？」葉嬉沒想到自己這一覺睡這麼晚，掀開被子準備起身，「王妃，您醒了嗎？東敏回來了。」
屋外聽到屋內動靜的巧爾，在屋外喊道。
「東敏來了？」葉嬉驚喜。
宋司卓點點頭，「算著時日應該差不多了。」
「正好，我有事情需要她去做。」葉嬉點頭，「對了，當初東慧東敏是你派來保護我安全的，如今我這樣使喚她們，你不會介意吧？」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葉嬉反問。
「她們自願脫離暗衛身份，保護在你身邊，不過，我沒答應，做暗衛和保護你不衝突，她們兩已經是你的人了。」宋司卓將這個消息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