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醫生一個個被鄒野要吃人的表情,嚇得腿腳發軟。
鄒野看見醫生,衝過來粗暴地抓著其中一名醫生的領子喊道:「快啊,愣著幹嘛,你們看不見他疼嗎?」
拽著那名醫生走到雲念白的床前,雲念白的枕頭和被褥全是血和腺體的膿液,眼神里充滿了痛苦的絕望。
鄒野失去了以往的紳士風度,歇斯底里喊道:「我他媽讓你們給他治,你們墨跡什麼?看不見他疼得不行嗎!」
幾名醫生被鄒野的狂躁,嚇得面色鐵青,手忙腳亂地開始拿出各種儀器進行搶救。病房被當成了簡易手術室
雲念白被解開了束縛帶,單薄的身體把病床顯得很大。輸水吊瓶,呼吸機,心跳儀,檢測設備,一時間小人身上插滿了大大小小的管子。
無影燈下,手術刀,消炎針,開始進行止血、擦拭、消毒、縫合。
一名主治醫生,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對鄒野說:「鄒總,雲先生的腺體……受損嚴重,腺體太靠近神經…所以…不能用麻藥。」
鄒野頓頓卡卡地抬起頭望著說話的醫生,雖然醫生的每一個字他都聽懂了,但是他好像沒法理解,沒法接受。
「白白不能打麻藥,疼啊,他,……他疼啊……」鄒野緩緩地轉回頭,看著被疼痛折磨了許久的雲念白。
棕色眸子終於透出心疼無奈的光。
他輕輕握起小人的手,放在嘴邊反覆親吻著:「白白,別怕,白白乖,忍一忍,忍一忍縫完就不疼了。」
雲念白虛弱的沒有力氣,十分配合乖乖平躺在那裡,張著小嘴咿咿呀呀的繼續哼叫著。一隻小手冰冰涼涼地任由著鄒野捏揉。
雲念白如此乖順,鄒野看著小人露出白骨的腺體,心如刀絞。鄒野拼了命般再次釋放出,所有能給予的安撫信息素,不惜以損傷自己的身體為代價。可強大好用的Enigma安撫信息素,因雲念白的腺體嚴重受損,而無法起到原有的作用。
鄒野親眼見到醫生在雲念白的脖頸處,一針一針穿透扎入,小人的手在自己手裡痙攣,慢慢的鄒野眼前一片濕潤模糊。
雲念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又被疼痛折磨醒的。
復返多次!
終於手術完成,雲念白的脖頸被纏上了紗布,小人也徹底暈了過去。
鄒野稍微恢復了一下冷靜,剛摘下眼鏡擦拭,一名醫生小聲道:「鄒總,我們還是要帶雲先生去正規醫院做個全面檢查。」
鄒野帶上眼鏡,看看昏睡中的雲念白,點了點頭。「換醫院吧!別把他搞醒,醒了他會比死還難受。」
秘書陳晨安排好一切,轉院的全程,鄒野都把雲念白緊緊抱在懷裡,仿佛要把人和自己融入一起,小人始終緊鎖著眉頭。
最專業的腺體醫療機構里,雲念白接受了一整套檢查。無論醫生和鄒野怎樣小心,雲念白還是被疼醒了,嘴裡繼續哼叫著。
鄒野已經不知道該怎樣是好了!他把希望寄托在鼎鼎大名主治醫生雨東身上。「檢查結果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