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就是一個陌生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突然發覺這人就在自己身邊卻又是不一樣的感覺。
類似「緣分」一樣的詞語一直盤桓在傅諶的腦海中。
每晚在聞余睡著之後傅諶都會站在聞余床邊看著他。
不做什麼,就是看著他。
傅諶覺得自己也是魔怔了,他最近特別喜歡盯著聞余看,在學校餘光也總是不經意在關注聞余的一舉一動。
傅諶雙手抱胸看著窗外,他們現在到了一個樹林,這是回傅家的必經之路,天色漸晚,樹林顯得有些陰森可怖,晦暗不明。
「砰——」
車子正平穩行駛,毫無預兆地傳來一陣劇烈的撞擊,後方如遭重錘猛擊。
巨大的衝擊力瞬間將聞余狠狠向一旁拋甩,傅諶下意識地抱住聞余,因為撞擊發出了悶哼。
整個人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大腦一片空白。
司機急打方向盤,想要控制失控的車身,前面突然出現一輛麵包車攔住了去路,司機正打算轉頭的時候發現身後也被車攔截了。
前後夾擊,對方這是有備而來。
很快兩輛麵包車上下來了一群蒙著面的人將車圍住,其中兩個人粗暴地將后座的門打開,然後一人一邊將傅諶制住,在看到聞余的時候其中一個人說:「這怎麼還有一個?」
「管他是誰,一起帶走!」另一個回答他,「手腳麻利點!」
一股刺鼻的味道襲來,蒙面人拿了一塊濕布捂住了聞余和傅諶的口鼻,兩個人掙扎了片刻,去四肢發軟,就這樣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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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余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倉庫,他的雙手被反綁住,嘴被膠帶封住。周圍瀰漫著腐朽的氣息,雜物四散堆積,聞余拼命朝一旁看去,傅諶就被綁在一旁,還在昏迷著。
「嗯嗯!」聞余緊皺眉頭去輕撞傅諶,這樣撞了傅諶幾下,傅諶終於逐漸睜開眼睛。
傅諶皺著眉看著空曠殘破的廢棄倉庫,心中只道不好。
很快傳來一陣腳步聲,傅諶和聞余看過去,倉庫的門被打開了。
是一個身形高大的Alpha,年紀看起來應該不超過四十歲,沒有蒙面,但是這人臉上有一道可怖的燒傷,整個人打眼看上去戾氣四溢,看起來十分不好招惹,也就一雙眼睛看上去還算是清澈明亮。
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蒙面人,顯然是這群人的老大,是最有話語權的人。
「把他倆嘴上的膠帶撕了吧。」男人淡聲開口,聲音顆粒感很重,帶著些許沙啞。
「是。」蒙面人小甲說,然後就手腳麻利地將聞余和傅諶嘴上的膠帶撕了下來。
傅諶率先開口,語氣冰冷:「你的目的是什麼,為了錢?」
「是,也不是。」男人說的模稜兩可高深莫測,有人端了一個凳子過來,男人直接坐了下來。
「簡單來說就是你的父親當年為了一個項目,設計了一出火災,事後還半點不留情面把我的公司弄破產了,我名下的所有財產都用來賠銀行了,傅成澤徹底把我的人生毀了!」男人情緒有些激動,「還他媽的讓老子毀了容,還毀了我的嗓子,老子當年可是聯盟大學的校草兼校園十佳歌手!」
蒙面人小乙在一旁附和:「當年追我們老大的人能從聯大的南門排到北門!」
男人扶額苦笑:「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
傅諶沉默了片刻,皺著眉看著他:?
「所以?」傅諶繼續問。
「所以我他媽來了!」男人冷笑,「你是他兒子,把你綁了不怕他不來!」
「理由很充分。」傅諶說,「但是我還有一個問題。」
「問。」
傅諶說:「你們綁我就算了,你們把他綁過來幹嗎?」
男人看了眼聞余,又看了看身邊的手下:「說話啊,你們把他綁過來幹什麼?」
小甲撓了撓頭說:「這不是好事成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