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諶眸光冰冷地盯著徐濤,前面徐濤也當過國王, 因為他的指令總是過於大膽自然也有人棄權,他無非就是讓人做幾個伏地挺身什麼的,傅諶以為他最多就是讓自己多做幾個伏地挺身,沒想到徐濤那張破嘴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傅諶能猜到徐濤這麼做的理由,高一籃球賽上徐濤玩陰的把一班的小前鋒的腳踩了,傅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讓人去引開裁判的注意力,然後也踹了徐濤一腳,並且十分抱歉地和徐濤笑著說:「啊,不好意思,我沒注意。」
那次比賽最後一班以傅諶的一個灌籃壓過三班一分獲得了勝利。
傅諶思考了一下把徐濤打一頓的可行性。
等徐濤落單的時候在徐濤的腦袋上套一個口袋,然後把徐濤的衣服脫了踹幾腳這件事,他還是可以辦到的。
傅諶冷笑一聲去解扣子,打算今天晚上教會徐濤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傅諶第二顆扣子剛解完,他的手就被一雙白皙纖細的手握住,傅諶側頭看著聞余:「沒事,這沒……」
「什麼大不了」還沒說出口,傅諶的嘴就被一對柔軟的唇瓣給封住了。
傅諶的眼睛驀地睜大,看到聞余閉著眼睛很認真地在吻他,這麼近的距離,傅諶都可以看到聞余眼皮上的那顆小痣其實不是圓形的,是有些不規則的。
傅諶完全愣住了,他的大腦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昨晚在腦海中幻想的沒有腥鹹海水包裹的,乾燥的吻真的到來,傅諶的心臟難以抑制地瘋狂跳動。
撲通撲通。
撲通撲通。
傅諶覺得自己的心臟再這樣跳下去就要破開胸膛,然後鑽進聞余的心房,這樣聞余就會擁有兩顆心臟。
其中一顆會帶著蓬勃的生命力緊緊地挨著原本屬於聞余自己的那顆心臟,帶動著聞余的心臟一起共振,一樣地劇烈跳動。
這樣聞余就能知道在他閉上眼親吻自己的時候,自己的心臟跳動地有多快多用力。
傅諶的腦子裡進行著一場非常詭異的幻想,這個幻想還沒有繼續展開下去的時候,溫熱柔軟的觸感消失了。
聞余低垂著眉眼移開了唇瓣,然後看著徐濤說:「15秒,可以了嗎。」
徐濤卻說:「你們知道什麼叫『舌吻』嗎?你們這個頂天就叫嘴唇貼嘴唇。」
聞余眉頭再次皺起,有人看不下去了:「差不多就行了。」
也有人早就看不慣徐濤搞這些事情,跟著應和:「就是就是,差不多就行了啊!」
又有人說:「雨好像停了,咱們出去玩吧,這個遊戲也沒啥意思。」
大家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很快人群就散了,都離開了餐廳去了外面。
偌大的餐廳里只剩下腿腳不便的聞余和神情呆滯的傅諶。
兩個人座位挨著,聞余拿出手機裝作自己很忙地樣子開始玩。
傅諶一直盯著聞余,他的視線很灼熱,聞余當然是感覺得到的,但是他這會兒腦子裡也是一團漿糊,不知道該說啥。
聞余在思考遺書該怎麼寫,他的全部身家只有各種獎學金累計起來的,剛剛過了五位數的一個數字,用不上遺囑這麼高端的東西,直接轉帳給程小玲算了。
傅諶這會兒牢牢盯著他肯定是在想要怎麼滅口。
聞余覺得自己剛才可能是瘋了,活膩了,腦子短路了。
他不敢看傅諶,玩著手機的手都在微微發顫。
「你……」
傅諶一出聲聞余就輕微地抖動了一下。
嚇的。
聞余不敢和傅諶對視,他還是固執地盯著手機,然後裝作很輕鬆地說:「怎,怎麼了。」
「你餓了嗎。」傅諶說。
「啊?」聞余這下目光從手機屏幕上移開了,和傅諶對視,有些愣怔,然後又機械地點了點頭:「……餓。」
畢竟今天兩個人起的有些晚都還沒有吃早飯,這個點早就該吃午飯了。
傅諶說:「吃魚嗎。」
聞余再次點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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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諶給聞余烤了一條魚,還烤了一點小龍蝦和生蚝。
傅諶的燒烤技術可以稱得上是爐火純青,聞余面上平靜,內心卻被焦香鮮嫩的魚肉狠狠驚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