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快死了。
像是擱淺上岸的魚渴望水源一般,聞余需要他的水源,他需要傅諶的信息素。
「傅諶......」聞餘一不小心就壓到了浴室的門把手,居然很輕易地就將門打開了。
傅諶坐在浴缸里看到聞余突然開門進來的時候嚇了一跳。
傅諶皺了皺眉:「你怎麼......」
傅諶洗澡自然是不會貼抑制貼的,這會兒浴室門一打開滿室都是烏龍香,濃度是剛才透過門縫的那一點點信息素的成百上千倍。
聞余腿軟了一下。
體內橫衝直撞的燥熱終於緩解了許久,他著迷地朝傅諶走去,在傅諶莫名的視線下蹲在了浴缸旁邊,和泡在浴缸里的傅諶視線持平,四目相對。
傅諶:「你怎麼了。」
聞余直直地盯著傅諶看,浴室里的水汽氤氳縈繞,聞余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都變得有些濕潤,他痴迷地盯著傅諶,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大的威力,傅諶敢斷言,沒有哪個Alpha能經得起他這樣看。
「你怎麼洗了這麼久還不出來。」聞余語氣染上了不易察覺的委屈,「我等了你好久。」
「我太想,聞你的味道了。」
聞余說最後一句的話的時候還帶上了沉悶的,渴切的,充滿欲望的喘/息。
傅諶被聞余濕漉漉的眼神盯的受不了,聞余的信息素開始在這封閉的浴室里擴散,兩個人的信息素分子在空氣中糾纏不休,合二為一。
傅諶聞到了依蘭花的味道,和催/情劑沒什麼分別。聞余想要的,他的信息素已經告訴自己了。
「聞余,」傅諶看著聞余,肯定地說,「你發/情了。」
「你先出去,我帶你去醫院。」
聞余的情況傅諶不敢亂給他打抑制劑,去醫院是最穩妥的。
聞余對傅諶的話置若罔聞,他對傅諶輕聲說:「你說我有什麼不舒服都要和你說對不對?」
「我現在就不舒服。我好燥,好熱,好難受。」聞余好像快要哭出來了一樣,他緊緊握著傅諶搭在浴缸邊緣的手臂,像是握住了一顆救命稻草,語氣無助又可憐,「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呢?」
「只有你可以救我......」
「救救我。」
「救救我。」
「我快死了......」
傅諶看到聞余這模樣就知道他這是發/情熱把腦子熱糊塗了,聞余說出的每一句話都露/骨的過分,每一句都在挑戰傅諶的忍耐力。
真是要瘋了。
「聞余,聽話。」傅諶將手臂從聞余的手心掙脫出來,「你先出......」
傅諶話還沒說完,聞余突然就跨進了浴缸,坐在了傅諶身上。
饒是浴缸已經算是很寬大,但是兩個人還是不免有些擁擠。
聞余身上是春夏的薄款白色睡衣,被水洇濕之後變得透明,緊緊貼在了聞余的肌膚上,好像是聞余的第二層皮膚一般。
水面下,甚至還能看出聞余穿的是藍色的內褲。
「為什麼要趕我出去,」聞余圈住傅諶的脖頸,抬頭看他,歪了歪頭。似乎是有些疑惑:「你不想嗎?」
傅諶的腦子上演了一出原子彈爆炸的場面,「轟」地一聲,他的腦海里就變得一片空白,他的世界也歸於死寂。
聞余要是在坐下面一點,他就能明白他現在招惹面前的Alpha是非常不明智的。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傅諶的呼吸凌亂,眼眶泛起了一圈紅,嗓音乾澀又低啞。
聞余目光迷濛,更緊地圈住傅諶的脖子,痴痴地道:「給我信息素吧,給我吧,給我吧。好不好?」
兩個人的鼻尖相觸,四目相對,聞余吻了上去。
傅諶的腦海中炸了第二顆原子彈,顯然是比剛才那顆的威力還要巨大。因為傅諶覺得現在自己的耳邊在嗡嗡作響,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傅諶哪經得起聞余這樣的撩撥,很快就轉守為攻,撬開了聞余的牙關,肆無忌憚地攻城掠地,將聞余的口腔攪弄的一片狼藉。
他哪裡又有什麼經驗,只是依葫蘆畫瓢,對接吻這件事情純粹就是憑藉著本能去胡亂啃/咬,聞余被他弄的氣喘吁吁,快要無法呼吸了。
唾液里的信息素顯然是無法讓聞余滿足,他在喘息的間隙說道:「不夠,還要......再多一點......」
傅諶眼眶猩紅一片,他低啞地吼道:「這可是你先招我的!」
「嗯,我先的......」聞余眼神迷離地笑了一下,然後將後脖頸暴露在了傅諶面前,這個動作就是在邀請Alpha來標記他。
傅諶殘存的理智瞬間變成齏粉,他露出犬齒,沒有絲毫猶豫地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