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
「婊子。」
「爛貨。」
聞余呆愣在原地，好像被傅諶的幾個詞就地絞殺。
他的軀體尚且完好無損，靈魂卻支離破碎。
破碎的靈魂胡亂地在這個房間飄散。
傅諶說他是什麼？
「賤人」、「婊子」、「爛貨」？
而不是「寶貝」、「余余」、「老婆」。
聞余喉口傳來一股腥氣，急火攻心之下，聞余吐了一口血出來。
傅諶冰冷地看著他，不再因為聞余的一點傷痛就露出擔憂的表情。
傅諶拿出房間冰箱裡的礦泉水，擰開，把一整瓶冰水都倒在了沈聿清臉上。
「你他媽裝什麼死。」傅諶的腳踩在沈聿清的頭上，眼神陰鷙：「滾起來。」
沈聿清的眼睛被血糊住，他只能模糊的看到傅諶的一個影子，沈聿清氣若遊絲地說：「有什麼你衝著我來，別傷害他……」
傅諶聞言冷笑一聲：「你們的感情真好，」腳上更加用力地來回碾著沈聿清的頭，還陰鬱瞥了聞餘一眼，說：「真讓人感動。」
傅諶抬腳用力往沈聿清的小腹踹了一腳，沈聿清悶哼一聲，身體忍不住蜷縮起來。
「我本來想踢你的胸口的。」傅諶很有禮貌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踢偏了，我重來一次。」
傅諶這次往沈聿清的胸口踹，沈聿清嘴裡吐出來一口血，渾身痙攣不止。
聞余從傅諶身後緊緊抱住他，沖沈聿清喊道：「你快走！」再這樣打下去，真的會鬧出人命來的！
「傅諶，你冷靜一點！」
「放、手。」傅諶一字一頓地警告。
聞余卻一副不管不顧豁出去的模樣，他不可能放任傅諶釀下大錯：「傅諶，你別衝動！」
「你別以為我不敢動你。」傅諶冷冰冰地說，「別挑戰我的耐心，你以為你在我這兒還有什麼討價還價的餘地嗎。」
聞餘一個Omega怎麼可能抵得過暴怒中Alpha的掙扎，傅諶用力一掙，聞余就一下跌倒在地。
「再隨便碰我試試看，」傅諶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噁心。」
傅諶太痛苦了，他需要有人和他一起痛，他不遺餘力地對聞余施加惡意，以為這樣就會讓自己好過一點。
但是聞余紅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並沒有讓他好受多少，只會讓他更加煩躁。
傅諶重新踩住沈聿清的腦袋，看了聞餘一眼：「放心，我不會讓他死的。我還沒玩夠呢。」
「Alpha的生命力是很強的。哪怕是失去雙手或者是沒了雙腿都是可以繼續活著的。」傅諶語氣堪稱溫柔，他揚起嘴角看著聞余，「你來選，你覺得他是沒了雙手比較好，還是沒了雙腿比較好？」
聞余被傅諶的笑容刺激得渾身戰慄，傅諶的眼神很認真，似乎是只要聞余選了他就會馬上執行。
聞余沉默著不說話，成功激怒了傅諶。
「都不選，我就要他的命。」傅諶嘴角迅速繃直，眼神變得陰翳。
聞余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今晚的傅諶太讓他害怕了：「傅諶，別這樣......求求你......」
「你都求我了，我是不是該給你個面子？嗯......」傅諶歪了歪頭，他的手拖住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他思索了片刻似乎是想出了一個絕妙的點子，他笑著說，「有了！這樣吧，那邊有把水果刀，你把他的小拇指剁下來我就放過他好不好。」
「真受不了自己，你一撒嬌我就會心軟。」傅諶嘆了口氣，很無奈地聳了聳肩。
聞余因為傅諶的話臉色一白，他猛地一顫，渾身抖動的幅度更大了，眼淚從眼眶決堤而出：「不要......不要這樣......」
傅諶被聞余接二連三的反抗激怒，他憤怒地又踹了沈聿清一腳，但是目光卻一直落在聞余身上：「那你他媽到底想怎樣！」
聞余被傅諶吼得渾身一激靈，腿一軟居然摔倒了地上。
傅諶拿過那把水果刀，把它塞進聞余的手心：「拿著！」傅諶緊緊握住聞余的手，然後把他扯到沈聿清身邊。
傅諶把沈聿清的左手牢牢按住：「動手。」
聞余顫抖著，整張臉慘白一片。
「我讓你動手！」傅諶音量加大。
聞余抖的更厲害了，手裡的刀都落到了地上。他崩潰地抱住自己的頭：「我不要！我不要！！！饒了我，饒了我吧！！！」
沈聿清虛弱地抬起手，他對聞余說：「沒事。小魚你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