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痛意退了下去,林潮生覺得好受了些,只肚子墜墜的難受。
他突然一把攥住陸雲川的手,滿頭大汗看著他說道:「哥!不然我不做椴木銀耳了,我做本草銀耳吧!」
陸雲川正心慌意亂呢,沒想到躺床上的夫郎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更把他擾得心亂。
他又反手握住林潮生的手,連連點頭道:「好好好,都聽你的。」
林潮生還捂著肚皮思考起來了,眼睛微微放空:「我讀書的時候研究的就是椴木銀耳和本草銀耳,只是本草銀耳做起來更麻煩,一開始才選了椴木銀耳。現在有了本錢,也能試著再往前走一步了!」
陸雲川張了張嘴,好半天才說出一句:「你說的都對。」
林潮生也點頭,抱著肚皮繼續說:「信上也寫了,被封的是椴木銀耳,這關我本草銀耳什麼事?」
陸雲川:「……嗯,潮生啊。」
林潮生歪了歪腦袋,似又被陣痛痛得齜牙皺眉,但還是抽著氣問道:「怎麼了?」
陸雲川建議道:「不然我們先把孩子生了再忙這事兒?」
林潮生:「……」
說到這兒,葉子領著白斂趕了過來,路上路過自家還叫上了他小爹田嵐。
田嵐一聽說這事兒,忙把自家小石頭託付給曹大娘照顧一陣,也小跑著趕了過來。
白斂是大夫,田嵐又是生過兩回的人,也有經驗。
二人急急忙忙進了屋,田嵐看見蹲在床邊的陸雲川就想把人攆出去,還說道:「哎喲!夫郎生娃兒,你在這兒幹嘛啊!還不快出去!」
白斂則在屋裡站了一圈,也問道:「燒熱水了嗎?」
陸雲川這才回過神,自己還什麼都沒準備呢。
他想陪著林潮生生產,可熱水、剪子、蠟燭也都要準備,剛糾結了兩瞬的功夫,一旁的葉子先拍了手。
他喊道:「我去燒水!這活兒我做過的!」
葉子急急忙忙跑了出去,他常往這頭跑,去年又在這兒住過一段時日,所以對灶房的物件擺放都很熟悉,立刻架了火開始燒水。
算是看出來陸雲川不願意出去了,田嵐也不好說什麼,他直接上前扒了林潮生的褲子,掰著兩條腿朝下面望了一眼。
林潮生:「???」
林潮生只覺得屁股一涼,饒是個厚臉皮此刻也鬧了個大紅臉。他拽了被子想往身上遮,通紅著臉喊道:「叔!你做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