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川看到他了,立刻放下手裡的掃帚,走前去拉著人進了灶房。
他一邊忙活,一邊說道:「鍋里燒了熱水,洗把手熱乎熱乎。」
林潮生放下手裡的對子,說道:「我戴著手套呢,不冷。」
陸雲川才不管這些,他舀了一大盆熱水,又抓住林潮生的手,再扯下兩隻毛茸茸的手套,最後拽著手按進盆里。
兩手泡在熱水裡,林潮生愜意地眯了眯眼睛,但很快他就不安分地蛄蛹了兩下,翻手去撓陸雲川的手心。
「別鬧。」
陸雲川被撓得手心痒痒的,心也痒痒的,立刻反手扣住林潮生的手腕,又輕捏了捏他不安分的手指,低沉著嗓音吐出兩個字。
犯了個賤的林潮生:「嘿嘿。」
陸雲川嘴角略過一抹笑,無奈地搖著頭,隨即抽手拿過一條干帕子,裹著林潮生的兩隻手將其擦拭乾淨,末了才把一雙手套又戴了回去。
忙活完,夫夫二人又一起將屋裡屋外都收拾過了,期間小穗穗醒了一次,咿呀咿呀叫著要喝奶,陸雲川只得停下手裡的活兒又去把溫在鍋里的羊奶端了出來,小勺小勺餵給孩子喝。
林潮生在一旁看著,越發覺得他像個男媽媽了。
打陽春打到傍晚,二人簡單吃了個便飯,吃完還得炸年菜。
昨天林潮生和陸雲川去趕了臘月集,買了不少年貨,五花肉、排骨、大棒骨,炮竹、紙錢……
說起來,昨兒也喊了葉子的,只是這哥兒近來忙得很,沒空去。
方家的方柳生新婚燕爾,年末都沒再出去跑貨郎了。
可葉子做了不少臘梅香膏,總要全賣出去才好過個好年,他就去鎮上擺攤。
正好趕著臘月集,街上來往的人多,年底人們又都有了閒錢,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兒也捨得花錢買一盒香噴噴的膏子。有那出手大方的富家小姐,差了丫鬟是好幾塊好幾塊一起買,還說下回再來呢。
他如今就是擺集的人,哪裡有空去趕集?
話又說回來,林潮生夫夫兩個吃完飯,開始忙活炸年菜了。
林潮生系上圍裳躍躍欲試:「我來剁肉!」
陸雲川一把將人薅開:「這個費力氣,我來吧。」
林潮生點點頭,又說:「那我來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