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趙香蘭兩個兒媳拎著家裡之前攢下的三大籃子雞鴨蛋拿到鎮上去賣,順道給家裡添置些日用品,趙香蘭在家裡,剛給雞圈燒完藥草葉子驅驅味道,便聽到院子裡有人在喊她。
「趙嬸兒在家嗎?」
事後,管事特要求顧柳以後有什麼獵物就送來酒樓,價格肯定會真誠實在,還給他指了間藥鋪讓他去賣可以用作藥的動物。
因為只看了個開頭,雲裴也確實不知顧柳居然是剛開始打獵沒多久,只當他不愛和酒樓的管事們有合作。
管事給指的藥鋪自然是好的,只是他們去時不少人都排隊買藥,夥計瞧見他們背著簍子來就知道是要賣草藥,當下就開始不耐煩的趕人。
「去去去!今天忙著不收草藥!去別家吧!」
態度十分惡劣,換做現代雲裴早就找他們店長投訴了,但現在他只能跟著顧柳,那動物可以入藥且絕不便宜,他倒也不是圖錢,只是想看看能賣多少。
因此即便夥計的態度不好,他也只能賠笑:「倒也不是藥草,只是想問問您這收不收這個……」
他將簍子上的布掀開,到底是在藥鋪做活的,瞧見那東西就認出來了,趕緊緻歉然後跑到後面找掌柜去了。
這動物的藥用價值極高,不管是鱗片還是肉都可以用作藥物。像兔子野雞問起價格一般般都是斤數,而顧柳帶來的這樣都是兩數。
且顧柳是捕捉獵物的一把好手,知道這東西能入藥,也沒有真傷了它。
掌柜從後面匆匆出來,還帶著一個老大夫,看了一眼便問價格。
「這你怎麼賣?」老大夫急得不得了,他現在就是急著用這味藥,但是一直沒有人送來,藥都耽擱好久了。
顧柳也沒弄虛作假,坦白道:「我並不知這物的價格,看老先生願意出幾何?」
他平時上柳的獵物都是野雞兔子狍子居多,這個也只是偶然聽別人提起過才想著獵,這東西甲殼厲害,捕獵它花了很多時間,否則就那點兔子野雞根本要不了這麼久。
見他態度誠懇,老大夫看都沒看掌柜,說道:「一口價三百兩。」
都快趕上一支幾十年人參的價格了。
顧柳自然沒有不滿,他微笑:「老先生識貨那就這個價格。」
三百兩再加上剛剛那些野味,加起來也四百多兩了,換成現代的價格單位妥妥的都有十幾萬了!
這些錢都夠現在的村民生活一輩子了!
「我們現在是不是變得可有錢了?」雲裴笑彎眼睛,「我們去買菜吧?中午回去我給你做飯。」
顧柳還記得這人在外人面前自稱自己是「夫君」,從前的雲裴絕對不會這樣,更不會對他有什麼好臉色。
倒不是說他喜歡之前的雲裴,只是原來真的同人不同命。
那些菜隨便用點東西就能換,但夫郎喜歡,便也隨著他去。
兩人先去的糧店,顧柳還記得昨天吃粥的時候那糙米粥雲裴喝了一口再就沒多喝,估計是吃不慣剌嗓子了。
「老闆這米麵怎麼賣?」他問道。
老闆見他穿的普通也沒瞧不起人,都是小本生意,賺的就是這麼點錢。
他笑道:「這糙米十文一升,良米二十五文一升,至於這糙面,也是一樣的價格,細面就要比良米再貴上五文。」
「良米五斗,細面五斗。」顧柳說道,「煩請掌柜幫忙送到集市旁邊那家食肆處的板車上,另多給五文當跑腿費,我還要帶夫郎去置辦些東西。」
「好說好說。」掌柜都樂開花了,這麼個大客戶,就算不給跑腿費他也得樂呵呵的送!
二兩多的銀子就這麼沒了,雲裴倒沒覺得心疼,反正以後都是要吃到肚子裡的。
「那我們再去買些調料吧?我很會做飯的,以後我都給你做。」雲裴彎起眉眼,端的副明眸善睞靨輔承權。
顧柳看愣了神,只顧著點頭,買,要什麼都買。
路過一家點心鋪子,雲裴愣愣看著裡面的點心腿都邁不開了,顧柳看著聞著飄到外面的甜膩香氣走不動路的雲裴,毅然決然的將他拉了進去。
「喲客官買點什麼?」店小二笑問。
顧柳將雲裴往前一推,冷硬俊顧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問我夫郎。」
「給我買呀?」雲裴眼睛一亮,再聽得對方叫自己的稱呼,臉上的笑意更深,「謝謝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