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我想拿些錢去幫那些孩子,你會不會覺得我傻?」
周勤說的孩子,是救劉銳傑時在破廟中看見的那些流浪乞兒。
流落在破廟做乞兒的,要麼是父母雙亡無田產,要麼是家有病患拉垮了一個家的。
人生疾苦三千種,一樁樁一件件,旁人聽了不由得淚沾襟,訴者卻沉默無所思。
徐丹說可以做些有意義的事,周勤想,在別人最低谷時給別人一個希望,那應該是很有意義的事吧。
徐丹不由得彎了彎嘴角,覺得自己真的沒看錯人,「周大哥宅心仁厚,心有大義,要說傻,也是傻得可愛,傻得可敬才是。」
「沒丹娘說的那麼好啦,就是這些錢我們還可以賺的,拿一部分幫別人也,也可以的。」
周勤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這其實都是自家娘子賺的錢。
「周大哥想怎麼幫?」
周勤將她抱在自己膝上坐著,下巴靠在她肩膀煩惱嘆氣道:「丹娘幫幫我吧,我沒主意呢。」
「其實這件事要想得長遠些,最好和劉家商量商量,不過我覺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要讓他們以後能更好的生活,還是要教他們一些技能,有生存根本才是正確的決定。」
徐丹無聊拿起他手掌看了看,再把自己的手貼上去,比比大小,又莫名的捏捏他的指肚。
動作隨意懶散,話語裡的建議卻十分值得深思。
「破廟附近的荒地貧瘠得很,種不下什麼東西,開荒出來也沒多少意義,而且老弱病殘的哪裡守得住,丹娘,你最聰明了,想想有什麼辦法。」
「周大哥,你有沒有想過在別處買些田產或置辦個小莊子?」
「啊?」周勤停頓了一下說道:「沒想過。」
他對自己的認知還停留在獵戶和貧民這兩個身份,即使家中有了大筆錢財,他好像還沒有從這些身份中跳開來。
徐丹則不一樣,她出身不同,眼界肯定要高些,不會局限自己,但她不想事事強勢獨自決定,而是想陪著他共同成長。
「其實以我們如今手上的錢財,買個小莊子或小山頭是可以的。多置辦一些產業是好事,不如周大哥你好好想想再決定吧。」
「嗯,好……」
周勤回應得有些含糊,他頭埋到徐丹修長的脖頸里,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芬芳迷人。
「丹娘是不是換了香粉?」
徐丹不知身後某人的情感正暗流涌動,還乖巧應道:「嗯,聽雲姐姐說這是京上現下流行的茉莉香呢。」
「周,周大哥……」
身後燙人的胸膛熱得她臉上一片飛霞,只是這時周勤已經動了情,哪裡還克製得住。
她趴在桌子上埋著臉,咬著牙,身後的他孜孜不倦,樂此不疲。
蜜蜜明顯已經醒了,正自己一個人哼哼唧唧個不停。
徐丹想到女兒可能會看到他們如今的樣子,她羞臊的瑟縮了一下身子,可是某人卻只啞著嗓子要她別動,不准分心。
蜜蜜哼唧到最後也只有爹爹的懷抱,因為娘親已經昏睡過去了。
晚上吃飯時徐丹都沒有出房門,周勤一本正經的說她身體有些不舒服,倒害得剩下三人擔心了一輪。
周勤給徐丹端飯回房裡親自餵她,齜牙咧嘴的餵她,因為自己的大腿被掐得生疼。
周勤次日便動身去劉家拜訪,劉老爺聽了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說他是個有點傻的好孩子。
原來劉家從上次劉銳傑事件後一直幫助那些流浪乞兒,原本是一次性送一個月口糧的,後來他們上門哭著說被苦厄村的人搶光了,還有幾個人被打傷了。
沒辦法,劉老爺便叫人隔幾日再送些東西過去,這樣總算保得住。
富裕人家無非是覺得他們可憐,念在前來報信,想的都是施捨。
周勤和徐丹卻不同,他們想讓這些孩子以後能堂堂正正的做人。
合適的莊子山頭或田地也不是馬上就能尋到的,劉老爺說會幫忙留意,只叫他回去等消息。
周勤道謝告別去買禮物回去哄娘子去了,不然大腿都要被掐得不成樣了,即便如此徐丹還要嫌棄他的肉太硬了掐起來手疼。
自己被掐疼了還得給她呼呼小手,這卑微的家庭地位說出來都是淚啊。
家裡張媽媽帶著小義在剝野山筍殼,雀兒燒水煮筍,徐丹指導和晾曬。
小義手上動作很快,邊剝殼邊感嘆道:「這筍也就看著多,曬出來其實就得那麼一把。」
張媽媽點頭道:「是啊,幸好如今山里筍多,下午我和雀兒再去掰一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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