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想了想又轉頭問雀兒:「我記得這啞婆有個孫女,這名字我一時也想不起了,雀兒,你還有印象嗎?」
「唔,叫春什麼,」雀兒急燥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跺著腳喃喃自語道:「怎麼一時想不起了?!真是該死。」
下人的名字無非就是那些,徐丹和張媽媽便在旁說些字提醒。
等那什麼花、梅、桃、杏、雪、雨都說了一輪,雀兒還是直搖頭說不是。
雀兒挫敗的看著天空發呆,一隻鳥飛過時她叫了起來。
「叫春鴿,對,就是這個名。她說她娘懷她時大家都說是個哥兒,這哥後來改成了鴿子的鴿。」
張媽媽看著興奮的雀兒,再看看沉思的徐丹,終是忍不住開口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小姐,只是如今知道了名又能怎麼辦呢?徐家倒了,人海茫茫的,換了新主家名字也不一定能留著,這可從何找起?」
「不到迫不得已,人是不會輕易離開自己熟悉的地方的。」
徐丹繼續說道:「她們既然是賣身做下人的,想來也換不到哪去,只是入了人家的宅院我們的確是不好找。這是唯一的線索,不好找也要找。」
「我們如令換了地界,想找卻是有心無力,小姐不如寫了信去找黃家太太先幫著留意一二吧?」
雀兒也同意張媽媽的主意,點頭稱是。
提到黃家和秀娘,徐丹卻敏銳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年前自己還沒生蜜蜜時就已經送去了年禮,按理說過了這麼久,便是沒有回禮也該有封問候道喜的信才是,可如今卻是音信全無。
這不符合邏輯,也不合常理。
若自己是個對他們無用之人也罷,可黃家之前對她的刺繡分明是有求的。
這中間的沉寂必定是出了什麼事,黃家莊子還好好的,那就是秀娘和陽哥兒那頭有什麼難事絆住了。
晚上徐丹窩在周勤懷裡說起自己對秀娘一事的分析,也說了啞婆之事,想親自去一趟縣城。
周勤只是沉默不說話。
徐丹怕他不答應,便說什麼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又說要不是當時得秀娘相幫,今天徐瑩的下場就是她了。
見他還是不答應,便說秀娘還是他們之間的媒人呢,這都幾重恩情了,知恩不報枉為人。
周勤見自家娘子著急得像只小兔子,越說越不像話了,便曲指輕點了一下她的頭。
「丹娘怎會以為我不答應?」
第118章 被打壓
徐丹揉了揉那一點也不疼的腦袋,疑惑道:「那你幹嗎一直不說話?」
「稻穀過兩天可以收了,我們得收了稻穀再去,不然留張媽媽和雀兒兩個人在家忙活哪裡成?」
「呵呵……」徐丹尷尬撓了撓頭,她好像真的忘記這茬了。
周勤抓住她撓頭的小手,作勢要打。
徐丹猛得抽開手撲到他懷裡,雙手環在他脖頸後面,偏頭在他耳邊說道:「哎呀,我知道錯了嘛……」
她作為一個農婦,地里田間的活計卻忘得一乾二淨,只顧著處理娘家的事,這好像是不太妥當。
馨香滿懷,嬌軟纏人。
周勤喉結上下滑動,他啞著嗓子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那,我要罰你。」
徐丹害羞的捂住臉,任由他胡作非為,只是他如今越發霸道了,拉下她遮羞的小手說不準躲。
徐丹一時分不清是從前溫柔相待的他好,還是如今霸道勇猛的他更好。
某人似乎察覺到了她不專心,接下來只教她無暇多想。
第二天徐丹揉著腰肢氣悶時,某人卻饜足的出門幹活了。
稻穀收割後還要準備晚稻的種植,周勤帶著張媽媽和雀兒忙得火熱朝天,徐丹留在家做家務,帶孩子。
周勤是個有成算的,自己這邊的活幹完了還抽空去石頭村那查看了一輪。
人果然有無窮的能量,他們如今跟村裡的人處得也不錯,地里的活計也都安排得很好。
周勤看見糧食和燻肉還剩了不少,個個雖然精神奕奕的,但身子骨還是瘦弱得很。
知道他們遭過難,心中藏著恐懼,節省也成了印在骨子裡的習慣。
石頭村是大村,有個豬肉攤子,豬肉攤逢十天開一次。
周勤帶上田叔和志強志遠,當著他們的面直接給銀子定了三個月的豬肉,叫他們幾個到時候自己過來拿。
不管他們如何千恩萬謝,周勤得趕回家哄自家娘子去了。
小義被周勤從福滿樓叫回來住幾天,畢竟還有事情吩咐他去做,正好試試他這段時間學得怎麼樣。
周勤和徐丹出發去縣城了,再次踏上這片土地,徐丹只覺得感慨萬千。
他們先去了繡坊,卻聽看店的說秀娘這段時間基本不怎麼來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