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手遮天,我不好反抗。」
「啊?」
周瀝偏著身體,眼前是她多變生動的表情。
她驚訝的時候會張開嘴,圓圓的口形,眉毛憂鬱糾結地擰在一起,眼睛睜得又圓又亮,擔憂之情就寫在臉上。
「你不能將他告上法庭嗎?我聽說德國對這方面的監管很嚴格,你的老闆說不定還需要賠償你。」
「他有背景,我一定告不過他。」
謊言就是這樣一步一步擴大的。
驚訝、擔憂、憤慨、憐憫……
可她的神情實在生動得令周瀝止不住想要觀察。
「這麼可怕,你不可以換一份工作嗎?」
「他給我的待遇不錯。」
梁宛忽然就感同身受了。
雖然工作上有諸多不如意,但為了薪資,誰不是在忍讓呢?
「那你多注意身體健康。」
「嗯。」
周瀝的這一聲忍不住帶了點笑意。
有時候他覺得她像一隻刺蝟,謹慎小心,有時候又覺得她天真得仿佛沒有見過世界的惡。像海里的虎鯨,對著人類露出最天真無害的表情那樣。
「沒有看見虎鯨,失望嗎?」
梁宛笑笑,「失望肯定是有的。但這種事講究一個緣分,順其自然吧。」
-
特羅姆瑟整個小鎮都位於北極圈內。
觀鯨團的導遊說,在這裡追極光其實不需特意看極光指數,只要天空無雲,抬頭就能看見。
梁宛也是這樣想的。
回到酒店後,她走到露台上望天。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運氣不好,濃墨下的天空附著厚厚一層雲,讓天色看起來如排山倒海般壓抑。
她拍了一張此刻的天空,發給等著看極光照片的謝晚馨。
「圖片」
「看不到極光,有太多雲了。」
國內正是凌晨,謝晚馨應該正在睡覺,梁宛不等她的回覆,發完信息便放下手機去洗澡。
夜半,屋外風雪開始肆虐。即便關著窗,梁宛也能注意到窗外的風聲。
三個小時前,Lee說他要在酒店咖啡廳辦公。梁宛不知道他為什麼獨獨今天要避著自己,但她不會多加干涉。
只是三小時過去,Lee絲毫沒有要回來的預兆,眼看時間越來越晚,就要跨過零點邁向第二天,梁宛有些坐不住了。
她在睡衣之外裹了一件酒店的浴袍,決定去咖啡廳找他,問問他今晚的安排。如果他要通宵工作,她也好死心去睡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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