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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反了反了!奴才教訓起主子來了!看我不打爛你的皮!」

青鳶沒想到小丫頭會回嘴,氣得七竅生煙,偏偏手裡的藤條又被小丫頭握住,幾次都爭搶不過,也顧不得體面,直接去扯小丫頭的頭髮。

兩個人竟在樓上扭打起來。

幸好天香閣都是晚上才迎客,此時樓里只有姑娘和丫鬟們,才沒被外人看了笑話。

孫媽媽聽見動靜,急忙上樓,龜奴們將兩個小丫鬟綁了,扔在大堂里等待處置。

青鳶的臉被抓出了兩道紅痕,兩根手指捏著絹帕,聲淚俱下地控訴著:「媽媽!這兩個丫頭背主忘恩,竟敢打我!將她們拖出去打死也不為過!」

聽到要被打死,兩個小丫頭抱在一起蜷成一團。

姐姐拍了拍妹妹的背安慰她,而後看向孫媽媽,不慌不亂地辯解:「媽媽,並非我們不服管教,只是青鳶姑娘刻意磋磨我們,我們實在受不了才動手的。」

說完,她捲起自己和妹妹的袖口,一道道傷痕觸目驚心。

我打量著這個小丫頭。

她年歲不大,說話卻條理清晰,也不怕事,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孩。

模樣也長得周正,看得出是個小美人胚子。

也難怪惹得青鳶嫉恨。

第15章

青鳶抹著淚哭訴,整個天香閣的姑娘都看在眼裡。

若不嚴懲,便壞了規矩,日後更難管。

但若真像青鳶說的那樣,將兩個丫頭打死,孫媽媽捨不得。

前幾日,孫媽媽才請了有名的樂師來教她們彈琴,又請了先生教她們識文斷字。

顯然是要將她們當作未來的花魁培養。

方才瞧見兩個丫頭手腕上的傷痕,孫媽媽眼中已透出不快。

只是礙於青鳶的情面,不好明說罷了。

「倒也不必打打殺殺,咱們是青樓,又不是土匪窩子,丫鬟們有錯,罰了便是。」

孫媽媽揮了揮手,龜奴們會意,給兩人鬆了綁。

青鳶不服,接著道:「媽媽打算怎麼罰她們?總不能隨便罵幾句就這麼算了吧?若是如此,日後姑娘們都不服管教鬧起來,如何了得?」

「這……」孫媽媽為難起來。

我喝了口茶,說道:「丫頭們不能不管,但也不能管教太過,得有個度數。青鳶妹妹年紀輕,怕是經驗不夠。不如把兩個丫頭給我,不出半年,保證管教得服服帖帖。」

孫媽媽聞言笑起來:「如此甚好!兩個丫頭能得紫蘇姑娘管教,是她們的福氣。半夏,流螢,過來見過紫蘇姑娘,日後你們便是她房裡的人了。」

孫媽媽話音剛落,半夏便拉著流螢走過來,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

是個機靈的。

人群將散時,青鳶忽然衝過來,攔住我的去路。

語氣不善:「紫蘇姐姐想是病好了,都有閒情逸緻管教丫鬟了。可這天香閣只能有一位花魁娘子,若姐姐不嫌棄,不如跟我比試一場,看看誰更能勝任這一名號。」

「你想怎麼比?」我問。

青鳶目光掃過我,露出一個略帶蔑視的笑:「下月十五,以天香閣的名義辦一場花魁大賽,贏的人才有資格做這花魁娘子。紫蘇姐姐,你以為如何?」

「好。」我應了下來。

離開之前,我對她說:「青鳶妹妹,你方才說錯了。」

她停住腳步,回頭問:「哪裡說錯了?」

我笑道:「方才你說半夏和流螢是奴才,你是主子。不知青鳶妹妹的賣身契,如今可在自己手上呢?」

青鳶臉色一沉,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咬緊了下唇。

回到房裡,還未等我發話,半夏先跪了下來:「多謝姑娘救命之恩!紫蘇姑娘,我與妹妹並非難纏之人,是懂得知恩圖報的。今日姑娘救了我們,我們便是姑娘的人了,日後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鍋,只要姑娘發話,我也做得!」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誰要你們上刀山,下油鍋了?況且孫媽媽也沒打算真的打殺你們,我不過是給了她一個台階下罷了。」

「那也是姑娘心善,別的姑娘都不敢得罪青鳶姑娘,只有您願意救我們。」半夏說完又「咚咚」磕了兩個響頭。

這丫頭我越看越喜歡。

我扶起半夏,問她們兩個的身世。

半夏抹了把眼淚,娓娓道來。

她們原是江南糧商的女兒,家境殷實,父親在她們很小的時候就請了先生來家裡教書,兩個女孩都被教養得很好。

半夏從小被當作繼承人培養,八歲起便跟著父親四處經商。

後來家道中落,父母相繼去世,家中僅剩的財產也被叔伯霸占,最後將兩姐妹也賣入青樓。

我扶起半夏,對她道:「往事不可追,如今你們既跟了我,我自然會為你們打算。但只有一點,我不要不忠之人。」

半夏與流螢點頭:「我們只忠於姑娘,永不背叛!」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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