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如果是真的,職務侵占嚴重的話,是不是會坐牢啊?】
【嘉嘉:……】
【白芮兒:……】
【夏夢真:……】
【眾人:閉上你的烏鴉嘴!】
郁喬坐在紀檢辦公室里,坐在他對面的,是集團紀檢監察部的部長,馮濤。
馮濤抬手看了一眼表,慢條斯理端起茶杯,吹了吹,輕啜了一口:「郁總,兩個小時了,你一直這麼不配合,我也很為難。」
郁喬端坐著,脊背挺直,輕笑道:「馮部長,我一直都很配合,我甚至願意去銀行調流水來自證清白。」
「按理說,誰主張誰舉證,我的態度不能說不誠懇吧?」
「是你們始終不相信,非要我坦誠到底收了海星蔣志森多少財物。您不覺得,你們這是射了箭再畫靶子嗎?」
馮濤面不改色,甚至還躬身勸道:「郁總,我們的工作你也是了解的,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只是,你是主動交代,還是我們帶著證據直接移交公安部門,性質是不一樣的。」
「我們也是為你好。29歲,大好的年華,你原本應該前途無量啊,郁總。」
郁喬冷笑。
紀檢的人最會拿捏人心,也擅長打心理戰。他們口口聲聲說有人實名舉報,並且有確鑿的證據,卻不給郁喬透露半分。
身正不怕影斜,郁喬是絕對不能被他們忽悠,牽著鼻子走的。
這件事,最大的可能,是星海蔣志森那邊出了什麼問題,連帶著,集團想肅清與此有關的人和事。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確實有人舉報,紀檢手裡有所謂的證據,但這份證據並不充分。紀檢不能完全相信,也不敢不信,所以他們釋放出煙霧彈,想讓郁喬自己亂了陣腳,主動交代。
只是,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建立在,郁喬真的做出了損害公司利益的事,這個大前提下。
否則,平白無故把一個中高管,以一個這麼不體面的方式弄倒台,對公司有什麼好處嗎?
郁喬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悠悠地靠椅背上,眼神犀利,似笑非笑,不緊不慢地說:「馮部長,去年你們紀檢部門業績很好啊。沒記錯的話,浙滬區域分管工程成本招標的那位何副總,就是被你們以職務侵占的罪名拿下,現在已經被刑事拘留了吧?」
「他吐出來的錢,加上罰款,好像有1000多萬,你能從中得到多少提成呢?」
「10萬?還是20萬?」
「咣當」一聲,馮濤手裡的茶杯重重拍到桌上,茶水劇烈晃動,淌出來小半圈。
馮濤臉色陰沉:「郁喬,你不要妄想以這種方式,把我們紀檢部門塑造成為了業績栽贓陷害的惡徒。」
「哪有,我不是這個啊。」郁喬笑了笑,抽出紙巾擦乾桌上的水,「馮部長,我只是好奇,打聽一下。」
「畢竟我們這樣的人,也不是天天都有機會跟紀檢打交道。」
馮濤眯起了眼,眼角的皺紋有些兇狠。
「郁總,年輕有為,真是小瞧了。」
「您客氣了。」
馮濤正準備繼續說什麼,手機響了。他臉色一變,迅速地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不知道是誰,郁喬只看到馮濤看了他一眼,就拿著手機走出去。
沒多久,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緩步走了進來。
「賀董?」
饒是郁喬再冷靜,在看到賀銘遠時,還是流露出了震驚和不解。
賀銘遠是一個人來的,他坐到郁喬對面,一句廢話寒暄都沒有,直接開口道:「我聽說,你什麼都不承認。」
強烈的壓迫感襲來,除了多年前的頒獎儀式,郁喬還是第一次離賀銘遠這麼近。
郁喬再次從賀銘遠的眼神里看到了那些奇怪的,他看不懂的東西。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他什麼時候得罪了董事長,他都不知道?
郁喬沉默了,他沒有立即回答賀銘遠的問題。
賀銘遠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放到桌上,推給郁喬:「看看吧,這是證據。」
「證據?」
郁喬疑惑地拿起照片。
「這是?!」
詭異的拍攝角度,畫面上是熟悉一個的包間,兩個人,和一個信封。
郁喬呼吸一滯,捏著照片的手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