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年輕人上前一步,忽然抓住了沈瑜的手。
沈逾日常看著溫溫柔柔隨和的樣子,其實對自我領域有非常高的要求,他當即將手抽了回來。
陸弋陽臉上划過一絲失落,很快又打起精神道:
「小魚哥,你知道的,我家裡也有點能力,我經常看到我哥他們幫圈子裡的人解決一些麻煩,我也可以幫你的,幫你把那個人從你的生活中踢出去!」
如果說剛才的話,沈瑜還能當做笑話聽,現在他越說越離譜,已經脫離了小孩子鬧彆扭的範疇。
他眉頭一擰,臉上神情嚴肅。
「我真的不需要你幫,我說的話都是真心的。雖然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此有這樣的誤會,但我剛才說的話全都出自真心,如果你還要堅持讓我出道,我只能說你太自私了。」
「不是,小魚哥我不是——」
「好了,別再說這個事了。還有別隨便說幫他人解決麻煩這種話,這不是你能輕易許下的承諾。」
沈逾了解一點陸弋陽的家世,雖然看著是不錯,但他更清楚秦硯的勢力,況且秦硯手段狠辣,不是陸弋陽這樣的小孩子能比較的。
像自己這樣能制止的還好,萬一以後又因為一時意氣惹上了什麼了不得的人,到時候不止他自己,說不定連他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陸弋陽從小到大沒有受過挫折,這會兒被沈逾厲聲呵斥了一頓,臉上立刻掛上了委屈表情。
沈逾看著他委屈模樣,頗感頭疼,自己什麼時候擔任教育小朋友的職責了?
但當斷則斷,給他錯覺反而害了他,沈逾臉上表情不變,語氣愈發冷漠嚴苛地說。
「知道了嗎?我不需要你幫忙,而且我們之間也沒有好到要涉及各自私生活的程度,別再自以為是了。」
台上段堇欽伸長了手臂喊他上來唱歌,沈逾借著這個機會起身,走遠了。
陸弋陽望著沈逾冷漠的背影,心裡滿是委屈。
這是小魚哥第一次對他這麼冷酷,是因為那個人,一定是因為那個人,那麼溫柔的小魚哥才不得不變得冷酷,一定是這樣!
趙瞬將沈逾拉上舞台,說道:「小陸怎麼了,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
「不清楚啊。」沈逾低著頭,漫不經心地說:「可能是考試掛科了吧。」
「哈哈哈,那可太慘了!」
沈逾跟朋友們慶祝了一下午,剛回到家,「砰」的一聲,禮炮炸開。
五顏六色的彩帶從空中飄飄而下,秦硯和周姨站在彩色的海洋中,手上抱著一束花笑著望著他。
秦硯慢慢走上前:「聽說之前的面試十分順利,樂隊馬上就能出道了,恭喜。」
「啊。」沈逾怔怔地接過他手上的花:
「你怎麼知道的?」
「秘~密~」
「......」
「來來來,少爺給先生買了蛋糕,我們一塊慶祝。」周姨笑眯眯地把沈逾推向桌子。
這都什麼事啊,值得這麼興師動眾的麼?況且自己不會出道啊。
沈逾手上被塞進去一把刀,推搡著走到一塊精緻的蛋糕面前,蛋糕上點綴著許多水果,還有濃濃的巧克力醬,看起來非常好吃。沈逾嚴重懷疑是他們兩個想吃蛋糕,才以此為藉口。
但氣氛已經到這,沈逾還是切了蛋糕。
「好好好!」兩人熱情鼓掌。
「......」
蛋糕如想像得那般美味,
吃了蛋糕之後,周姨進去做晚飯,因為剛才吃的甜膩,晚飯以酸辣為主,加上時鮮的蔬菜,讓沈逾十分期待。
做飯的間隙,秦硯也沒放過他,拉著他到了樓上音樂室。
「說起來,我醒來以後還沒聽你彈過吉他呢,彈一首給我聽。」
沈逾看著被塞到手上的吉他,嘆了口氣,手指撥動琴弦:「那好吧,我給你彈一首我以前自己做的曲子。」
輕快的旋律緩慢擴散入空氣,這是一首沈逾前兩年寫的歌,因為輕快的旋律清新的歌詞,受到時下許多年輕人喜愛,至今還活躍在各大視頻剪輯網站。
秦硯仰著頭坐在一側沙發上,聆聽著他彈奏,偶爾還會跟著節拍律動。
說起來,以前秦硯也經常在音樂室陪他,他是喜歡音樂麼?
「如果你化作風,無影又無蹤,我就成為一朵花,隨你浪跡天涯......」
奇怪,自己那個時候,為什麼會寫出這樣清新愉快的情歌?
「嗯,怎麼停了?」
秦硯睜開眼睛,不解地看著突然停下動作的沈逾。
「這麼嫌棄我麼,連吉他都不想給我彈?」
「嗯。」沈逾敷衍地應了一聲,絲毫沒有辯解的意思。
秦硯自己吃了自己的苦頭,只能無奈地嘆息。
「不喜歡彈吉他就算了,你會彈鋼琴嗎?」
「會一點。」
「那你彈鋼琴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