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秦硯輕笑一聲,語氣輕慢而涼薄:
「我確實是故意的,那又怎麼樣呢,你想盡辦法留在他身邊,到頭來也只是一個小粉絲的身份。沒有人會在乎你,能合法合理站在他身邊,親吻他的,只有我。」
秦硯每一句話都帶著挑釁,目的直白得可以說麼有掩飾,但就是陸弋陽,他實在太過年輕,衝動的大腦被秦硯惡劣的話一激,頓時血氣上涌,情緒激動起來:
「小魚哥他是被你脅迫的!」
「你是這麼想的麼?」秦硯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毫不在意的語氣仿佛陸弋陽的想法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
「那你就繼續這麼想吧。」
他的無恥剎那間惹怒了陸弋陽,陸弋陽眼眶通紅,上前一步以一種強勢的姿態說: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人,你以為你這麼做我就會退縮麼?」
「我告訴你,不會的。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人知道你的真面目,會讓小魚哥遠遠地逃離你!」
秦硯在他說別的時候沒反應,直到聽到「逃離你」時臉色才驟然冷了下來,瞳孔結了一層寒霜:
「小魚哥小魚哥的,看來你確實很喜歡你的小魚哥。」
「那是當然。」陸弋陽毫不退縮,聲音裡帶著執著的堅定:
「小魚哥是我見過最有才華也最溫柔的人,他那麼的好,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和他在一起!連進入他視線的資格都沒有!」
這一句話不知道哪裡碰觸到了秦硯的逆鱗,秦硯臉上神情更加陰沉,瞳孔冷得滴水,陸弋陽看到他這個樣子,以為自己戳中了他的弱點,更是挺起了胸膛。
秦硯目光緩緩掃過陸弋陽的臉,鋒利的眼眸好似剔骨刀:
「既然你這麼喜歡你的小魚哥,那麼我會......」餘下的話,秦硯忽然吞沒。
「什麼?」陸弋陽正凝神聽著,見他突然停下,心中不由生出一絲驚疑。
「沒什麼。」秦硯卻是轉瞬即逝,他的表情恢復了冷淡,似乎不屑在這跟個小孩吵架。
「與其在這大放厥詞,不如付諸行動,我看著你,如何讓我臉面掃地,拯救你的小魚哥。」
說罷,他不再和陸弋陽糾纏,轉身上了車。
「你別跑,我當然會做到,不信你等著看!」陸弋陽站在原地沖他怒吼,仿佛是在嘲諷他這個無恥的逃跑者。
秦硯沒有再給他一個回應。
車內,張助理靜靜地坐在後車座,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秦硯上車後,他回頭望著秦硯,以眼神詢問他的指示。
秦硯並沒有立即開口,他兀自低著頭,拿著手帕慢騰騰地擦拭著發燙的手指尖,良久之後,他目光驀然一沉。
「給陸懷宇打電話。」
......
......
下午,陸弋陽回到家之後就在家裡休息,傍晚時分,陸懷宇回來,他才匆匆走進屋裡,一巴掌甩在了陸弋陽臉上:
「你今天又去幹什麼了?」
陸弋陽從小沒被打過,他恍惚地捂著臉,直到熱意在臉上擴散開,他才後知後覺地開口。
「我幹什麼了?」
陸懷宇劈頭蓋臉一頓痛罵:
「你是不是又去找秦硯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去招惹秦硯,不要去招惹秦硯,你非惹他幹什麼啊?!」
陸母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見小兒子一臉委屈表情,忙道:「出什麼事了?什麼秦硯?哪個秦硯?」
一旁陸懷宇助理貼心地科普:「是康和集團總裁秦硯。」
「康和集團?」陸母身在商界,對商圈大佬們還是了解的,她皺著眉頭說:
「陽陽怎麼跟康和集團的秦總扯上關係了?」
「你問他!」陸懷宇暴怒一聲:
「之前他說想要學習商業禮儀,我帶他去參加宴會,結果他逮著人秦總就一通辱罵,虧得秦總氣量大才沒有怪罪,結果他今天又跑到人家面前說了一通有的沒的!」
「人秦總下午給我打電話,隱晦地告訴了我。」
「什麼氣量大?」陸弋陽冷哼一聲,語氣不屑:「他就是裝模作樣,虛偽。」
「你還敢說!!」
「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陸母也不滿地說:「人秦總是哪裡惹你不高興了?」
「他哪裡讓我不高興,他哪裡都讓我不高興!他虛偽,他獨裁,他卑劣!他強迫別人和他在一起,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陸懷宇之前就有懷疑,現在聽陸弋陽這麼說完全確認了。
「好啊,你就是覬覦他的伴侶,所以對他不滿是麼?」
「什麼?」陸母驚訝道:「你喜歡有夫之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