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我也很關心你。」
秦硯忽然冒出一句。大概是晚上喝了酒,沈逾的臉有點燙,他沒好氣地說:
「你這也要比麼?」
「不是比,只是告訴你。愛就是要時時刻刻都說出來。」
偶像劇讓你演兩集就完結了好麼?
秦硯低頭看著他通紅的臉蛋,得寸進尺地說:
「我還想吻你,我可以吻你麼?」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啊,幹嘛老是問我?」沈逾發現了,從出院以後,他每回要碰自己親自己都要先問一下,簡直就像是新興起的惡作劇一般。
「不是啊,我看得出來,你一定覺得我很專制霸道,我現在要學會尊重你。所以,我現在可以吻你麼?」
他的身體一點一點朝沈逾靠近,厚重又帶著點冷冽的木質香化作柔軟的風,肆無忌憚地侵略沈逾的腹腔,一點點填滿整個空間。
儘管還沒有任何實質的接觸,沈逾的指尖卻已經泛起熟悉的酥麻感,仿佛帶著一絲甘甜。
因為住院的關係,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導致沈逾也有點動情。
那也不怪他嘛,畢竟,他也只是一個年輕人。
「沈逾——」
秦硯的嗓音陡然中斷,他的眼眸閃過一絲詫異,很快反客為主抱住了沈逾,將他捲入一場漫長的夢境。
......
......
那之後幾天,秦硯竟然都留在家裡,沒有去公司。
沈逾詫異:「你不用去公司麼?」
秦硯窩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回:「這幾天居家辦公,確認身體沒有問題了再去公司。」
「哦。」沈逾點點頭。
秦硯扯出一抹笑,洋洋得意地道:「我有沒有很乖?」
沈逾冷漠臉:「那是你自己的身體。」
這時,周姨從外邊走進,手上抱著一盆綠植。
兩人起身接過她手上大袋小袋。
秦硯問:「周姨這是什麼啊?」
周姨一邊將綠植放到窗台,一邊道:「這是吉祥草,買來去晦氣的。」
吉祥草,好吉祥的名字。
「可是它好醜啊。」秦硯撥弄著短短的葉子,一臉嫌棄。
周姨:「還會長開的嘛,吉祥草長開就說明晦氣都被祛除了。」
秦硯思索了一下。
「那反過來,是不是說,如果這草被養死了,就是不吉利?」
這話一出,就連門口園丁都露出了不贊同的神色。
對著三人冷漠的目光,秦硯做了個拉鏈動作。
「我閉嘴。」
接下來的幾天,沈逾在家裡過著輕鬆悠閒的日子。
這一場病似乎對秦硯影響很大,他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不再蠻橫,霸道,學會尊重,忍讓。這幾天的相處,沈逾跟秦硯時而拌嘴,時而吻在一起,他們像是一家人,又像是一對普通的夫夫。
出院後的第五天,兩人正在書房各自做各自的事,忽然手機鈴聲響起,是李海波打來的電話。
這個名字喚醒了沈逾遙遠的回憶,也喚醒了他不太愉快的過往。
他走到陽台,接起電話。
「餵——」
「喂,沈逾啊,現在在家了不?」
「嗯。」
「那個就是音樂後期做好了,你要不要過來看一下?」
音樂後期做好,就像一個孩子長大穿上了漂亮的衣服可以獨自出門了。身為孩子的父親,沈逾當然想見證這重要的時刻。
「我......」
陽台門被推開,秦硯倚在門口,抱著手臂朝他微笑。
「我看下時間吧。」
掛斷電話,沈逾抿了抿唇,才開口:
「是李海波的電話,他說音樂後期做好了,問我要不要過去看下。」
「那你想看麼?」
「嗯。」
「那就去看吧。」
他站正身體,走上前,低下頭額頭撞了撞沈逾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