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把花岱延扶到了門外,隨後出門去了。
花岱延進屋,拾起滿地的衣物,昨晚兩人都淋濕了,這會兒衣服還是潮的。把南秋的衣服都放衣架上,自己的先放桌上,一會兒要拿出去。
到床邊再試圖叫醒杜南秋,喊了幾聲依舊沒應,額頭還是燙燙的。
他將被子被她裹緊,都說受涼染上風寒,捂出一身汗就好了。
床尾木柜上擺放著一樽香爐,一個黃龍玉葫蘆的擺件,原本是立著的,不知怎麼都倒了,花岱延趕緊扶起來放置好。旁邊還有一個白瓷花瓶也倒了,雖然沒插花,但這瓶子打從花岱延父親住這屋起就在這的。
忽然想起杜南秋被子下面什麼都沒穿,心想還是得把她叫起來。
「南秋,快醒醒!孫秀娥快來了,先起來穿件衣服。」
杜南秋半夢半醒地睜了下眼,轉瞬間又閉上,再也叫不醒。
花岱延無奈,他也渾身無力,想扶她起來根本拉不動,只好帶著自己換下的衣物離開。
……
孫秀娥和肖克嵐敲了半晌門,老唐才出來開門,他剛把兩碗藥盛出來,想著三七再不回來他就自己給公子送過去了。
一聽說兩個人都病了,孫秀娥和肖克嵐相覷一眼,一人端著一碗藥進去。
可是到了後院來,兩人一看抓瞎了,站在主院院子裡頭竊竊私語起來。
「這倆人誰在主屋?」
「南秋吧,那載明在哪兒呢?」
「不會都在一屋吧?」
……
「應該……興許,嗯……有可能吧。」
院子裡鴉雀無聲,孫秀娥抬腿輕踹了肖克嵐一腳:「喊。」
肖克嵐一臉懵:「啊?」
孫秀娥:「喊人呀!」
「載明——」
興許是方才說的悄悄話,還沒反應過來,肖克嵐從喉嚨里發出的氣音,這聲音只有旁邊的孫秀娥聽得見。
孫秀娥端著藥碗的手騰出一隻來,就這他的耳朵說道:「你不能大點聲?」
肖克嵐疼得齜牙咧嘴,扯起嗓子大喊道:「載明!」
隨後聽到旁邊小廂房裡傳來一陣咳嗽,「我在這兒……」
夫婦二人相看一笑,孫秀娥看向主屋:「那南秋應該在這兒了。」
一進到屋子,孫秀娥走到床邊撩開床簾,看到杜南秋昏睡著,兩個臉頰通紅。
她推了推杜南秋,「南秋?醒醒,起來喝藥了。」
杜南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腦袋扭了扭,低聲喃喃道:「怎麼是你?花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