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的男人身體硬邦邦的,絲毫不服軟,任由她如何小動作,他都巍峨如山。
小瞧他了,他定力十足。
也是,兩年前他遭人算計,才給她有機可乘,現下他神志清明,豈會乖乖束手就擒。
眼角餘光瞄到陸硯依舊未動,只是偏頭眺望車窗外。
欒念撇嘴,心中吐槽無趣的男人。
氣氛太過怪異,陸淮有心想放音樂緩解一下,又怕播出來的音樂不適合,思來想去,他追問欒念是如何辨別方向,從俱樂部山林里如何摸到營地大門的。
這話題勾起了欒念的興趣,她故意瞥向身側的陸硯,嬌笑道:「玩之前不是給我們每人發了一份營地地圖嗎?上北下南左西右東,只要摸清哪裡是北,自然能走出來。」
「再說我又沒有哥哥弟弟護,我不靠自己還能靠誰?不蒸饅頭爭口氣,在原地乾等吹冷風我可不干。」
語氣正常,表情也自然,卻令人聽出了落寞。
陸硯長睫一顫,她明晃晃的指桑罵槐,心裡還記恨他上次護著敏敏,弄紅了她的手腕那事。
這姑娘愛記仇,那事還沒有翻篇。
陸硯看在她受傷的份上讓著她,不與她辯。
陸淮察言觀色本領極強,強行閉麥,不敢再接著聊,以免被欒念的怒火波及。
三人一路無話回到清茗山陸家別墅。
車子在地下車庫停穩後,管家忠叔早備著輪椅等候在旁。
欒念降下車窗,氣笑了,「誰瘸了?」
好個陸硯,為了與她保持距離,竟然把輪椅都準備好了。
忠叔收到陸硯投來的眼神詢問,硬著頭皮充當和事佬,連忙上前拉開欒念這邊的車門。
「欒小姐,這是四小姐特地叮囑我為您準備的,她要趕明天的課,不得已趕往機場出國了,說是除夕那天再飛回來向您當面賠罪。」
陸家小一輩按照年齡排序,陸丁敏年紀最小,排行老四。
原來是陸丁敏的傑作,多半背後還有陸硯下達的命令。
欒念哦了一身,不再為難忠叔,謝絕了忠叔的攙扶,她下車單腳跳到輪椅上,一屁股坐下。
「勞煩忠叔送我回房。」
虞嫚芬與陸建軍不在家,二人度假去了,說是紀念結婚紀念日。
她有自尊心,既然陸硯想要與她保持距離,她就得滿足他的願望。
忠叔立即上前握住輪椅把手,「欒小姐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待二人走遠,陸淮立即熄火下車,不敢瞧立在車旁的陸硯,道了一聲晚安便溜之大吉。
陸硯垂首看陸丁敏發來的微信消息,她發來了一張課程表,外加轉帳三萬塊。
「大哥,我還是那句話,家裡有我沒她,我看她不順眼。」
陸硯收下了錢,想打字說些什麼,最終卻沒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