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打開淋浴間的玻璃移門,又轉身從對面的儲物柜子里取出未拆封的備用地巾,幫她穩妥地鋪在門外的地上。
「綠色的高瓶子是洗髮露,外側的是沐浴乳。」
他甚至給她先調好了水溫。
欒念坐著沒動,咬唇盯著男人忙碌的背影。
她從聞名那邊聽說了,陸硯與那位蘇家千金沒有相親,單純是倆家長輩的一廂情願,陸硯不喜歡那位蘇小姐。
蘇小姐來嶺城聽音樂會,陸硯奉命招待,僅此而已。
蠢蠢欲動的心思又死灰復燃。
欒念再次警告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他只是看在她腳傷未愈的份上才如此貼心照顧。
陸硯安排好一切,轉身示意她可以洗澡,見她乖順地坐在那裡,收斂了曾經的囂張,他微勾唇角。
「我去陽台抽支煙,你慢慢洗,有事叫我。」
「好。」
欒念避開他的視線,從輪椅上起身,小心翼翼站到地巾上。
右腳踝裹著的防水膜鬆散脫落,她一不小心踩到,身子慣性踉蹌,下一瞬便撲進了身側陸硯的懷裡。
意外來得太突然,欒念驚呼出聲,後又漲紅了臉,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秋冬款浴袍暖和厚實,但她畢竟內里真空,猛地撞入陸硯懷裡,男人結實有力的胸肌接觸一瞬間帶來的化學反應,足夠她懵了。
她明顯察覺到陸硯的呼吸加重,托著她後背的雙手也收緊了幾寸。
室內氣氛瞬間要被燃爆。
「欒念,你故意的?」
楊達芳近日與欒念走得近,惹到了陸硯,偏偏他還不能拿楊達芳怎樣。
她與楊達芳關係好,在一塊玩了好幾天,陸硯知道她故意的,故意藉此疏遠他,他承認自己被她成功刺激到。
她總是有辦法撩撥他,輕而易舉撥動他的心緒。
面對陸硯審問的口吻,欒念莫名其妙有些心虛,除夕那晚她的確是故意撩了他,但剛才她沒有!
「陸大公子,你這就冤枉我了……」
她試圖站穩推開他,陸硯卻不鬆開,更是一把抱起她,讓她重新落座到輪椅上,蹲下來給她重新纏繞防水膜。
一連串的動作讓欒念含在嘴裡的一竄話語忽然說不出口。
她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安靜地打量蹲在她面前的男人。
他這人平時就愛一本正經端著,生人勿進,俊眉微擰時越發酷拽且不近人情。
楊達芳、司南等人各有不同的帥,但陸硯不同,他更具有吸引力,或許是他當過兵的緣故。
在部隊裡淬鍊過的男人,無論是眼神還是周身氣場,都比尋常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