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堯握上了門把手,遲遲未動,掂量著自己的斤兩。
如果他是邱蕪瀾的親兄弟,那邱蕪瀾絕不會想在家人面前露出狼狽醜態。
如果他是邱家以外的人,邱蕪瀾會警惕他要挾自己、毀了集團和邱家。
季堯必須是足夠親近、值得信任又無關緊要的位置。
他叩響了門,將主導權交由邱蕪瀾。
「姐姐,是我。」
喘息稍停,片刻,響起女人微啞的嗓音:「進來。」
季堯按下門把,一室溫熱的蘭草氣湧向了他。
窗簾緊閉,只有暖色的燈帶昏昏然地亮著。
他反手關門,走去床邊,在女人身側坐下。
米白色的絲絨大床上,邱蕪瀾一頭海藻軟發凌亂地散開,那對溫柔典雅的金綠寶石藏在其中,半隱半露。
來不及脫衣,她的襯衫還掛在雙臂上。
年輕的異性靠近,她本能傾身,捧住季堯的雙臉,眯眸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認出了他。
「阿堯……」她筋疲力盡地瞌眸,額頭抵住了季堯,呼吸噴灑在他臉上,微癢。
「我忘記充電了。」
「沒關係的姐姐,」季堯覆上她的手背,依戀而乖巧地磨蹭她的掌心,「我在這裡。」
邱蕪瀾倏地痙攣,她緊緊咬住下唇,白皙的雙臂收緊,將季堯鎖進懷中。
少年順從地塌腰,和邱蕪瀾如出一轍的柔軟捲髮抵著她的下巴。
「抱歉阿堯,」她低聲道歉,鎖住他的力氣卻不容抗拒,「對不起……」
她像是用銀籠鎖住了一隻漂亮的夜鶯。
暗昧的房間裡,響起了少年大口吞咽的聲音。
第20章
直到第二天傍晚, 情況才稍有好轉。
邱蕪瀾恢復到了可以辦公的狀態。
她靠坐在床上,屈膝看著筆記本,沒有系扣的胸口徐徐起伏著, 幾縷捲髮如薔薇藤一般,從鎖骨垂至腹部。
「嗯…」一聲輕哼, 她敲打鍵盤的動作一頓,將電腦支架稍稍推開, 膝蓋夾了夾季堯毛茸茸的腦袋。
宛如淑女.優雅地夾蹬馬腹,催促胯.下的馬兒小跑起來。
情況好轉,可遠不到結束。
催促之後, 邱蕪瀾拿起床頭的玻璃杯補水。
她腹前微癢, 帶一點濕滑的潮意, 少年如另一支薔薇, 逆著邱蕪瀾頭髮的路徑向上攀爬。
他撐在邱蕪瀾身上, 仰面撒嬌, 「渴。」
邱蕪瀾撫上他的側臉, 將玻璃杯貼在季堯唇前,抬腕傾倒。
和那天晚上一樣的動作,但不含戾氣, 溫柔寵溺。
季堯仰頭配合著杯子的角度, 依舊有水從唇角流出。
半杯水餵完, 邱蕪瀾拆了顆巧克力送到季堯口中。
不是代糖,這次是貨真價實、能夠補充體力的糖分。
她將電腦支架拉下, 調出通訊界面給季堯, 「該吃飯了。」
季堯轉身,斜坐在姐姐腿間,找到農場的負責人, 懶洋洋地敲擊鍵盤訂菜。
伸手拔掉磁吸型充電線,他如貓咪舔毛一般舔舐濕潤,輕輕推入薔薇深處。
「我去做飯。」做完這些,他輕巧地下床,含著巧克力,抵著邱蕪瀾的鬢角深嗅,「姐姐喝酒麼?」
邱蕪瀾指尖抵著他的額,沒有用力,示意他自己退開,「不喝。」
季堯識趣地起身,去廚房準備食物。
邱蕪瀾閉了閉眼。
她不太喜歡和季堯做這做溫存的小動作。
季堯太乖、太過便利好用,也太過美麗,讓她忍不住升起占有。
兄弟之中,只有她的病和父親是一樣的。
邱蕪瀾不想成為第二個邱岸山,更不想季堯成為第二個季葶……甚至不願他成為第二個囿於宅內的邱夫人。
她對季堯始終抱有一份愧疚。
和季堯的第一次,是她戒斷失敗後的爆發。
爆發得倉促,玩具太久沒有充電,身邊唯一的年輕男性——季堯,成了她發泄的對象。
那天季堯發表了人生的第一支歌,上百萬女孩視他為偶像,反覆聽他歌唱;她卻扯著他的頭髮,將他壓去腹下。
那一天,季堯距離十八歲生日還有半個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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