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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是最特別的那個。」她說。

邱家是最頂級的家族之一。

上天把無與倫比的鑽石送到了季語薇身邊,她怎能無動於衷。

「起初是這樣,後來大約是虛榮。」她提唇,哭似地笑道,「蕪瀾,現在的你好多了。兩年前,縱使你儘可能地表現友善、謙虛,可你的眼神好像所有人都不過是件商品。

「你高高在上地評判我們、估量我們,那真是不可一世的傲慢。」

捅破窗紙後她再無顧忌,玩笑似地提肩:「該怎麼形容——嗯,資本家的眼神?」

邱蕪瀾無從否認,季語薇說的是事實。

年輕時的她,確實是青澀、冷硬的。

「那天晚自習,我靠近你後,你就像是突然發現娃娃會說話的小女孩一樣,有點困惑,有點驚奇。」

季語薇撫上胸口,兀自低語,「因為我會說話,所以你不再隨意地歸置我,不會厭煩了就把我鎖進柜子里、破舊了就扔進垃圾桶。多麼稀奇,你第一次見到會說話的娃娃,所以好奇我、愛惜我,去哪裡都要帶上我。」

邱蕪瀾於是告訴了季語薇自己的高中志願,那所高中對普通的孩子而言是難以觸及的領域,學費、成績,兩者門檻都高如懸月。

她想知道季語薇的能力會激發到哪一步。

季語薇解決了前者,卻敗在了後方,她的文化分數沒能考入瑞思安,只能走藝術特長。

這意味著,即便和邱蕪瀾在同一所學校,她們之間也無法產生太多交集。

課程和出道的壓力令季語薇分身乏術,瑞思安的學生、尤其是藝術校區的學生每一個都出身不凡。

進入社會,季語薇認清了現實,她切切實實地明白了邱姓的份量。

學業和工作已經壓得季語薇喘不過氣,和遙不可及的邱蕪瀾相比,身邊那些唾手可得的少爺千金,或許才是明智的選擇。

「你頹於半路。」邱蕪瀾邁出了半步,她身下的裙擺微晃,小腿隔著華貴的面料頂.入了季語薇雙腿之間,兩條如夢似幻的禮裙化為榫卯結構,「既然如此,為什麼又出現在這裡。」

她分明已經放棄,卻又出現在了她的生日宴會上,時刻注意著她的動向,尾隨她進入了衛生間。

季語薇沒有再回答,疲憊地笑嘆,向後靠去,「有什麼意義?無所謂了,是我天真無知,試圖在你面前玩弄這些小把戲。」

她認定隔間裡發生的是一場羞辱。

邱蕪瀾知道一切,今晚過後,她的人生將毀於不自量力的自作聰明。

邱蕪瀾定定凝視了一會兒季語薇的臉,手掌下的脖頸修長脆弱,不止是樂器和歌唱,季語薇同樣擅長芭蕾和古典舞。

隔間安靜了下來,她們不再說話,只有邱蕪瀾略重的呼吸與天鵝瀕死時的心跳。

良久,邱蕪瀾反手解下自己的項鍊。

華光流彩的鑽石,和手鍊配套,比手鍊更加沉重。

她環過季語薇的肩,將這窮奢極欲的鏈條套去她的脖子上,動作幾近溫柔,鑽石殘留邱蕪瀾的溫度。

季語薇愣怔著,不明白這一舉動的含義。

邱蕪瀾的手停在閉合的鎖扣處,勾攬著少女的脖頸。

「的確是小把戲,可卻是有趣的小把戲。」她抵著季語薇的額,髮絲垂落,有幾根蛛絲般粘在了季語薇臉上,將邱蕪瀾的吐息攏在季語薇面前。

「沒人會不喜歡目標清晰、執行力強大的女孩。」她碾磨輕蹭著季語薇的額,「是我不好,語薇,這兩年…我太累了,有太多事要做,對你缺乏關心,沒有及時給予你該有的獎勵,讓你失去了向上的動力。」

季語薇睜眸,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答覆。

噗通、噗通……

她聽見自己的心跳越來越響,越來越悸動。

邱蕪瀾是特別的,她簡直是所有欲望的集合體,讓季語薇痴醉著迷。

她雙眸紅腫、呼吸燥熱,像是被邱蕪瀾傳染了一般,顫抖地抱住了她的腰,偏頭與她接吻。

她們之間是獨一無二的高定禮服,是冰冷華麗的鑽石,是出自名師之手的妝造,充溢著財富的芬芳。

狹小的隔間阻塞了空氣流通,那專屬定製的高級蘭草香襲向季語薇,侵入她每一寸皮膚血肉。

學業和工作的壓力依然在,且越來越重。

晚自習後無人的鋼琴室大門反鎖,如藻的長髮鋪在後頂蓋上,光亮、豐滿的鋼琴漆膜反出朦朧的月光,這是整個瑞思安最貴的三角鋼琴,季語薇的琴。

她坐在羅馬腿柱的實木琴凳上,面朝後頂蓋,埋首於躺在頂蓋上的邱蕪瀾校裙之下。

腥甜的蘭草和新琴淡淡的木香交織出醉生夢死的狂想曲。

幾個震顫,譜架上的樂章散落一地。

月光塗亮譜上的音符,多頻次的強節拍後是D.S.反覆記號,一遍又一遍,遲遲不見休止符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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