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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昏暗,陳鼎之吃過藥,安然睡下。

董只隻身穿珍珠白睡衣,領口微敞,靠在床頭看手機。

衛生間悶熱,她雙頰略微潮紅,不過自己沒感覺到。

見陳嘉弼進來,董只只開燈照明,走道狹窄,怕他磕碰,吵醒弟弟。

「你臉怎麼這麼紅?」董只只翻身上前,跪坐在床上,手背搭在他的額頭。

她身體前傾,領口罅隙一覽無餘,陳嘉弼匆忙別開視線,揮下冰涼玉潔的手,邊走邊說:「有點悶。」

「是吧!我就說!」董只只往後縮,靠回床頭,點開購物網站,嘟囔著,「那個破浴霸早就好換了,四隻眼睛看著唬人,三隻是瞎的,排風也不靈,排個寂寞。」

空調和空氣清新器都買了,不差幾百塊的浴霸,董只只索性一次全換新。

董只只固執地認為,陳鼎之這次發燒,問題出在浴霸,洗澡著涼所致。

她讓陳嘉弼別關陽台移門,透氣通風。

擋在兩人間的屏障消失,陳嘉弼凝望董只只睡熟的背影,心生羨慕。

姐姐偏心。

為什麼懷裡抱的,是鼎之,不是他。

他也是姐姐的弟弟啊!

第13章

連續兩周,陳九堂沒出現,應是離開青島。

法治社會,處處是監控,他應該不敢亂來。

大鬧教師辦公室,董只只拍拍屁股走人,倒霉的是陳嘉弼。

班主任明里不敢對他怎麼樣,上頭有大領導罩,做老師的,多少有點傲骨,受不了窩囊氣,要治學生,有一百種方法,只看她願不願意。

藉故陳嘉弼人長得高,把他調換到最後一排靠門位置,一般這個位置屬於差生專屬。陳嘉弼各課成績全年級第一,這份殊榮,陳嘉弼一併笑納。

圈層不一樣,生意人追求利益,只有弱勢一方,正面對抗毫無勝算,才會背地裡出陰招。

他視力好,無所謂坐哪。

反正他在一班,自始至終一個人,沒有朋友。

與朋友相較,家人最重要。

自從董只只在烘焙店打工,狀況不斷。

她風風火火慣了,做事毛毛糙糙,不是被烤箱燙傷,就是拿不穩盤子,沒少挨店長批評,伸手不打笑臉人,每次見她嬉皮笑臉,誠懇認錯,店長就狠不下心,趕她走人,把她從後廚調到前台,當服務員,向顧客推銷。

有時站店門口,做迎賓,手捧餐盤,給路人試吃。

這招果然有效,董只只是本地人,操當地口音,中山路以外地遊客居多,她經常給人指路,藉機兜售麵包,營業額顯著提升。

她認為,做代購和賣麵包沒區別,避重就輕,價格相同比質量,質量差不多拼服務,服務挑不出毛病拉家常。

勝在差異化。

街頭熙熙攘攘,已入黃昏,兩旁霓虹燈閃耀,為繁華的鬧市增添一抹亮彩,董只只站在店門口,頂著寒風,兩隻手凍成胡蘿蔔,瑟瑟發抖。

與平時逛街不同,工作圍裙單薄。

她攢起陽光般的笑容,點燃自己,溫暖路人,拉住一名黑色風衣,邊走邊打電話的男子:「大鍋,外頭冷,進去歇會,喝杯熱茶,嘗嘗俺家的盤花麵包,不輸老嗆口,槓槓的。」

老嗆口是青島獨一份的NO.1,董只只從小吃到大,這幾年開分店,味道不如從前。反觀他們家的招牌盤花麵包,純手工揉麵團,不加糖和膨鬆劑,看似皺巴巴,一口下去,又松又軟。

男子匆匆走過,雪松木摻雜茉莉香,隨風沁入鼻腔,給人以精緻沉穩,還有一股香根草的獨特泥土芬芳,富有神秘氣息。

代購香水不在少數,董只只略知一二,多半是香奈兒蔚藍,價格不菲。

他穿黑色呢毛大衣,修長峻拔,經過董只只身旁,未做停留,禮貌地擺了擺手,謝絕她戳著牙籤,伸到嘴邊的小麵包塊,在電話里操著粵語,漸行漸遠。

北方乾冷,滿大街思密達,咋咋呼呼,吵得要命。南方人來旅遊,大多去海濱浴場,董只只判斷對方行色匆匆,應該是來出差談生意的。

她繼續吆喝,被人輕拍肩膀,扭頭看,還是那位商務人士,對方向她胸口指指,唇角揚起弧度,做個書寫手勢。

見他在打電話,董只只從圍裙兜里,掏出記錄麵包出爐時間的小冊子,她身上沒筆,想要回店裡拿。

男子擺手示意不用,從大衣內側袋,掏出黑色鋼筆,電話掛在耳邊,在記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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