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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沒有孩子不思念父母,去年夏天,陳鼎之請假,偷偷從韓國飛到深圳,陳嘉弼則從北京出發,兩人背著董只只,在深圳碰頭,去給父母掃墓。

董只只去深圳掃墓,發現墓碑前擺放一隻小熊毛絨掛飾。

這隻掛飾,一直掛在陳鼎之書包上,帶到青島。去韓國又把它帶走,是施瑾茹給他留下的唯一遺物。

陳鼎之未成年,不可能一個人大老遠去深圳。

事後梁曉老實交代,是陳鼎之拜託她,不要告訴姐姐,送他去深圳。所有事情,是陳嘉弼計劃安排的。

弟弟要盡孝道,董只只攔不住,索性大大方方帶他們去。

結果買回來的紅燭,給他們糟蹋了。

這是對逝者的大不敬,董只只氣的呀!還不能上手。

屋裡黑咕隆咚,微弱的火光在餐桌上搖曳,董只只讓陳鼎之開燈。

他說停電,回來就這樣。

董只只把目光移向陳嘉弼,覺得可能是他搞的鬼。住了十幾年,老房子沒停過電。

他是根老油條,聳了聳肩,擺出一無所知的死相。

烏漆嘛黑,在屋裡兜了圈,打開電閘,董只只發現保險絲斷了。

她不會修,鎖攤老王會,不過這個點已經回家,不好意思再麻煩人家。

她就著打火機的微光,在五斗櫥里,拿出香薰,擺在餐桌。

在紅燭下吃飯,實在不像話。

「你倆給我站好!!」董只只吹熄紅燭,讓他倆罰站,自己坐在餐桌上,一條腿踩在椅子上,以閒散的姿態,吃殘羹剩渣。

她土裡土氣,吃不慣洋菜,晚上光顧談生意,沒怎麼吃,冬陰功酸得牙疼,紅咖喱吃得額頭直沁汗,還是地道的本地海鮮對她胃口。

不用看,定是陳嘉弼做的,這味道就一個字——「贊」!

兩兄弟不老實,動來動去,主要是陳鼎之,平時唱唱跳跳,叫他站著一動不動,難受得緊,身上像是有螞蟻爬。

餘光瞥見鼎之像只毛毛蟲,上半身扭來扭去,董只只拍了下桌子,把一隻蝦蹦到蛤蜊湯里:「都給我站好,背對背,別做小動作,不許交頭接耳!」

陳鼎之覺得自己長大了,是個男子漢,要為哥哥頂包,拽陳嘉弼的袖子,示意他轉過去。

陳嘉弼不肯,許久沒見到姐姐,他要多看幾眼。

特別是得知她有男朋友,寄希望從她面部表情,判斷是談著玩玩的,還是來真的。

哥哥執意罩著弟弟,陳鼎之背過身去,在身後握住陳嘉弼的手。

董只只拿這兩個弟弟一點辦法也沒有,一回來就不消停,只能把心思放在美味可口的食物上,紓解情緒。

屋裡靜寂,只聽見董只只吧唧吧唧嗦螺絲殼。

她故意吃得慢吞吞,讓他倆多站會,長長記性。

桌上手機忽然響起,董只只用手腕往上一推,小拇指點開免提:「少楷啊!家裡沒事,你不用來,到家了嗎?」

她用近乎魅惑的語氣,嗲聲嗲氣說話,故意做給陳嘉弼看,讓他徹底死了這條心。

酥到骨頭裡的柔聲細語,這是姐姐嗎?

陳鼎之懷疑自己幻聽,扭過頭,被董只只冰涼的眸子嚇退,又轉了回去,拽住身後的陳嘉弼,以示兄弟合力,共御外敵的決心。

陳嘉弼不懼董只只,昂首挺胸,直視董只只遞來的刀子,牽了牽嘴角,勾勒出詭譎的笑意,帶有明顯不屑與挑釁的意味。

姐姐故意矯揉造作,明顯做給她看,說明她對那個男人感情並不深厚。

看到他就來氣,董只只轉頭,擱起腿,點了支煙,與莫少楷不著邊際的瞎聊。

她沒什麼話可說,單子簽了,事辦妥了:「周四我請個假,兩天,你幫我跟經理打個招呼,別扣我全勤啊!」

「牟門忒。」那頭風輕雲淡,「怎麼突然請假,遇到什麼事?」

董只只不願莫少楷摻和家事,只說最近工作有點累,兩個弟弟回來,請假陪他們玩兩天。

一旁的陳嘉弼,以勝利者的姿態,勾起輕蔑的笑意。

經過觀察,兩人交往不深,沒好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特別是姐姐,戒備心重。

談笑間,董只只總覺得家裡水管好像漏了,時不時地聽到嘀嗒聲,目光在昏暗的客廳里搜尋,當視線轉向陳嘉弼,吃了一驚,赤腳踩地,急忙上前查看。

「嘶!」董只只踩到掉在地上的一隻螺絲殼,揉了揉腳底。

「只只,你怎麼了?」

董只只沒空作答,一瘸一拐端著香薰,來到陳嘉弼身旁,抬起他握著拳頭的手,踹他小腿肚,怒罵一聲:「你個潮吧,受傷也不說,悶葫蘆啊!」

陳鼎之轉身,瞅見哥哥手背淌著血,嚇得說不出話。

剛在陽台只顧彎腰躲藏,一分鐘不到,董只只就衝進來,陳鼎之根本沒注意到,哥哥一拳砸在玻璃窗上,手給劃破了。

董只只忍著腳底鑽心的痛,跪在五斗櫥前,一陣亂翻。

陳鼎之接過薰香,幫她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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