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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回家,跟哥哥敘舊,沒來得及買可樂,喝來喝去,他還是懷念家鄉的味道。在家清理屋子,發現床頭櫃的煙只剩半盒,陳鼎之順手幫姐姐帶一條。

陳嘉弼在莫少楷面前站定。

和小的招呼沒打成,莫少楷面上有點掛不住,手舉在半空,轉而伸向陳嘉弼:「您好,我叫莫少楷,是董只只的男朋友。」

姐姐說過,要尊重人,陳嘉弼沒有忘,他抬起包裹紗布的拳頭。

莫少楷愣了愣,輕輕握了握他的手腕,當是握手。

陳鼎之認為氣勢足,嶗山可樂是最佳選擇,那氣泡足得噗呲噗呲,一口下去,立馬精氣神。

他遞了瓶給哥哥,拆開香菸包裝,抽出一支,斜斜掛在嘴邊,歪著頭,煙往下盪,聲音含糊不清:「你是有什麼事嗎?」

有香菸加持,陳鼎之心裡不怯,堪堪鎮定下來,發現對方比他高半個頭,稍稍顛起腳尖。

長期封閉訓練,他覺得這樣酷斃了,以前勒索他錢財的小混混,就是這副德行,手裡有嶗山可樂壯膽,陳鼎之自信滿滿。

莫少楷見多識廣,陳鼎之裝出來的痞氣,一眼便看穿,礙於是董只只弟弟,沒做計較,只牽了牽唇角,眨了下眼,笑著說:「果然是只只弟弟,有幾分味道。」

他言語犀利,暗帶嘲諷,陳嘉弼沉住氣,仔細觀察,發現此人似乎表里不一。

真正的有錢少爺,不會跟個平頭百姓較真,語氣里夾雜輕視,就像以前在深圳的鼎之,對董只只蹬鼻子上臉,言語挑釁,沒事就在父親面前告她狀。

這是因為董只只可能分走父親的寵愛,他感受到真正的威脅,才會失態,無視家庭教師平日的教誨。

眼前的莫少楷,與幼年時期的鼎之,如出一轍,這讓陳嘉弼感到意外。

他琢磨不透,莫少楷為什麼會對陳鼎之有敵意,對他這個哥哥卻是視而不見,仿佛是個無名小卒,完全不值一提。

陳鼎之沒嘚瑟幾下,腦袋被人從後拍了一下,嘴裡香菸被順走:「好的不學,別跟你哥學壞,他那套裝酷,看著唬人,其實就是一坨棉花糰子,不頂用。」

董只只上過當,陳嘉弼裝酷耍帥,結果連痞子衣角都沒碰到,被人打成豬頭。

她麻溜地褲兜里摸出打火機,點著煙,鼻腔里噴出兩道強勁有力的氣霧,從陳鼎之捧著的啤酒罐里摳開拉環,仰頭悶了一口,斜靠在樓道門框,雙手叉胸,咂咂嘴道:「少楷,你怎麼來了?」

她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那才是氣勢十足的社會大姐大,一般人學不來。

私下裡,她是莫少楷男朋友,無需顧忌上下級關係。

她向來直爽,不喜裝模作樣,在嘉弼面前強忍克制,已經夠心煩的了,不想在男朋友面前扮成嬌弱的小女人形象。

昨晚她家窗戶被砸破,莫少楷放心不下,怕她有危險,過來看看。

董只只舉起陳嘉弼的手:「是我弟乾的,你瞧,這就是代價,他活該!」

陳嘉弼感受到一陣屈辱,如今姐姐不幫他,還在外人面前奚落他。

沒錯,董只只故意在莫少楷面前,給陳嘉弼難堪,讓他知難而退。

她實在沒法大眼瞪小眼,和陳嘉弼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這讓她感到極其彆扭,尤其是一大早睜開眼,自己弟弟躺在身邊,一隻手還很不老實地勾在她腰上。

這是她絕對無法接受的,必須讓他徹底死心。

而莫少楷,正是上天派給她的福星,來懲治這個毫無邊際感的弟弟。

董只只拉莫少楷,到小區門口說了幾句話,便上樓回家。

陳鼎之一瓶可樂早就喝乾,陳嘉弼說不渴,把另一瓶也吸個精光,見姐姐回來,癟嘴抱怨:「姐!你今天咋回事兒?平時不是一直護著我倆的嘛!今兒怎麼在外人面前這麼說哥哥,男人是要面子的。」

公開場合,董只只竭力維護兩兄弟,這是人所共知的事,兩個弟弟在董只只的庇護下茁壯成長。

陳鼎之覺得姐姐對哥哥的態度很反常,總感覺怪怪的:「你倆到底怎麼回事,都一年多了,咱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不能擺明面上說?」

董只只打開窗戶,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揚了揚脖子:「你問他!」

她篤定陳嘉弼不敢當弟弟的面,說出那點小心思。

陳嘉弼坐在餐桌上,只盯著董只只看,不說話。

把一旁的陳鼎之急死,推搡他肩膀:「哥,你說,哪裡惹姐姐生氣了?真要錯了,道個歉。」

陳嘉弼眨了眨眼,仿佛在說:「你確定我不敢說?」

董只只坐姿閒散,晃了晃啤酒,帶有挑釁意味,發出無聲的反擊:「怕你啊?」

在這段關係里,自始至終她處在被動位置,好不容易交了個正兒八經的男朋友,董只只試圖撥亂反正,讓事情重回正軌。

她料定陳嘉弼不會在鼎之面前,大逆不道,說出讓這個家分崩離析的話來,往嘴裡倒了口酒,含在嘴裡,鼓起腮,左右來回滾動,等著看好戲。

她就喜歡看陳嘉弼這副,想說又不能說的憋屈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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