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會是這樣,董只隻眼里只有錢,陳嘉弼聳肩,嘆息一聲:「買來就是你的,隨你怎麼處置。賣完了,再給你補上。」
小弟不聽話,就來上一腳,董只只習慣性在陳嘉弼小腿肚上踹:「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是國內專櫃貨,你老姐我做代購起家的。原價買來,打折出貨,你當我傻?」
「姐?」陳嘉弼眼底沉了沉,語調拉得老高,嘴角掛起晦澀不明的笑意。
長久以來的習慣,哪能說變就變,陳鼎之暫時無法接受身份的轉變,董只只又何嘗不是。
叫了幾十年,董只只一時改不了口,好像有點明白,陳鼎之天天和梁曉鑽在一個被窩裡,還一口一個梁曉姐姐。
她很快轉移話題,關掉恆溫浴缸的加熱按鈕,責備道:「泡這麼點東西,又是水,又是電的,過日子不得勤儉持家。要不是從牙縫裡摳出來,你們兩個小東西……」
她意識到,這麼稱呼有點欠妥當,改口道:「你和鼎之,能長得像現在這樣結結實……實。」
董只只攪毛巾時,水花濺在陳嘉弼身上,白襯衫內里清晰可辨,一個個方格子,線條流暢,飽滿鼓實,吞了下口水,別開目光。
陳嘉弼步步緊逼,明亮的眼眸閃耀光芒,深藏在衣袖裡的青筋鼓脹起來,遊走與周身,衛生間的水汽,泛起氤氳,添上一層朦朧的不真實。
董只只一步步往後退,腳跟頂在浴缸邊的馬賽克,退無可退,彎腰後撐在光滑的浴缸邊緣,以極其彆扭的姿勢,仰望陳嘉弼清澈的眸子。
十幾年來,董只只第一次如此近地觀察他的臉。
上一次陳嘉弼躺在她身邊,一時氣憤,沒來及仔細瞧。
鋒利的眉毛下的黑瞳泛出亮閃的光澤,黑如深淵,璀璨耀眼,不知是不是長期照射不到陽光,面色冷白,多了份清冽的俊朗,由於缺少面部表情,看起來要比其他人來的冷漠,有股無形的壓迫感。
她屁.股濕噠噠,再退避,整個人就要掉進浴缸里。
早知如此,當初裝修,就該搞成淋浴房。
「你在怕什麼?」低磁的嗓音,柔和而輕緩,徐風般悠悠在耳邊拂過。
董只只張了張嘴:「我……」
壓迫感令她窒息,董只只騰出一隻手,撐在陳嘉弼胸前,阻止對方靠近。
浴缸水放得滿,她的手濕了,抵在男人胸膛,水跡層層滲透,將白襯衫映得通透,水珠順著衣袖,往內里淌,所過之處,猶如熔岩灼燒,董只只被燒得耳根發熱,面色羞紅。
支在浴缸邊緣的手,有些撐不住,但她不捨得將手掌撤回。
胸肌□□,富有彈性,伴隨心跳聲,彈奏出奔放的旋律,通過手臂,傳遞到董只只的心田。
她的心,也隨之起舞。
董只只接觸過很多男人,有幾個身材不錯,比如韓國跆拳道運動員,還有莫少楷。
在他們身上,董只只從未感受到此刻肌膚接觸的心慌,感覺到氣力被他一點點吸走,腰側的手臂,彎得幾乎摺疊。
這是心跳加速的感覺。以往也有這種感覺,不過要脫褲子,做足準備,才會有。
可現在,僅僅隔著通透的布料,董只只已經快要繳械投降。
分明還沒開始嘛!
抗拒的力量,讓她保持這樣的姿勢,死扛足足五分鐘。
這五分鐘,仿佛有一個世紀漫長。
腦海里飛快閃過一幕幕場景,快樂的,糟糕的,交織在一起。
在她賺錢無門時出謀劃策。
賺到錢全部花完,給她買手機、電腦。
遇到危險時,挺身而出,不過演砸了。
生活的點滴,給予董只只家的溫暖,使她感受到有家人相伴的幸福。
正因為是家人,面對陳嘉弼幾次三番的卑劣行為,董只只感到無比憤怒。
他偷內衣褲,還在上面把玩。
董只只忍了,可他並就此不滿足,甚至想要在衛生間窺視,留下一灘噁心巴拉的印記,至今保留在榮譽牆上。
更打起偷親她的念頭,白天,光明正大,臉都不要了,跟耍流氓沒什麼兩樣。
最讓董只只窩火的是,臨走前一晚,居然把她給操了。
她似乎明白過來,自己在抗拒什麼。
時至今日,董只只還把陳嘉弼當成弟弟。
她無法掙脫千百年來傳統思想的禁錮。
操!
董只只在心底咒罵一聲。
人都給操了,裝什麼純潔清高?
董只只,你什麼時候變得顧前瞻後,扭扭捏捏?
與陳嘉弼相處,為了照顧陳鼎之的感受,董只只把自己武裝起來,全身帶刺,謹防偷襲。
現在都成夫妻了,他身材又這麼棒,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