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用力過猛,稍稍運動幾下,胳膊疼,董只只冷靜下來:「我跟你哥結婚的事,你不怪我?」
本來下午要告訴他的,因為一場車禍,全亂套。
面對姐姐糾結的目光,陳鼎之咧嘴笑:「我高興還來不及,為什麼要怪你?」
「嗯?」董只只有點看不懂他,不知是安慰病患,還是真情流露。
陳鼎之握住姐姐的手,嗤笑道:「我老早想好,等買了大房子。」
話沒說下去,被董只只打斷:「跳過大房子和小汽車,我頭暈。」
這個弟弟天天大房子和小汽車掛在嘴邊,董只只聽得耳朵疼。
陳鼎之省去鋪墊,真情流露:「你是我姐,也是我媽,我……」
「這部分也跳過。」陳鼎之沒能學到姐姐的市儈和堅毅,嘮嘮叨叨到是學得有模有樣,董只只受到撞擊,不想聽廢話,滿腦子想的是嘉弼,「挑重點說,是不是看中他的錢?」
「哪能啊?」陳鼎之打了一下午的腹稿,沒派上用場,直接切入重點,「我不想和你分來,你嫁給我哥,我們又可以住在一起。」
「就這樣?」董只只覺得不可思議。
陳鼎之點擊下頭:「就這樣,沒別的。」
早知道這樣,七七八八,繞這麼多彎幹嘛?
聽到陳鼎之簡單粗暴的回答,董只只頭更疼。
陳鼎之撓撓下巴:「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這個問題困惑了他一下午,一直琢磨不透,問梁曉,也沒得到個滿意的答覆。
兄弟關係修復,姐弟情深,董只只拍拍陳鼎的臉,笑嘻嘻道:「你能這麼想就好了,別說一個,十個我都答,隨便問。」
陳鼎之豎起一根手指:「我就問一個,我以後該怎麼稱呼你,是姐,還是嫂子。」
稱呼決定親疏,是增進家人和睦的催化劑。就因為陳鼎之嘴甜,見了人,就喊哥姐叔嬸,招來好多人喜歡。
梁曉也是在甜言蜜語裡,一步步掉進陳鼎之的糖衣炮彈。
他在糾結,董只只是他姐,同父異母的親姐,喚一聲姐,不過分。
陳嘉弼是他同母異父的親哥,哥哥的老婆,應該喊嫂子。梁曉就是這樣稱呼董只只的。
可他又覺得哥哥姐姐是夫妻,喊陳嘉弼哥哥,喚董只只一聲姐,有點亂輩分。
但是稱呼董只只為大嫂,很彆扭,感覺不親近,像是外人。
陳鼎之被亂七八糟的人物關係和稱呼,搞得幾乎崩潰,理不出頭緒。
這個弟弟從小心思敏感,董只只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思慮半天,給出答覆:「這樣!你還叫嘉弼一聲哥,老樣子。」
她大拇指往自己臉上戳戳,揚了揚脖子:「你管我叫大哥姐!大哥的女人,叫大哥姐,聽起來是不是很威風?」
「大哥姐?」陳鼎之痴痴念道,搞不懂這個奇怪的稱呼,「大哥姐是什麼?」
董只只原本是個地地道道的山東人,孔孟之道深入骨髓,思想保守,為人質樸,除了愛吹牛,基本上可以說是一個規規矩矩的人。
陳嘉弼處心積慮,步步為營,不斷試探和拉低董只只的底線,不管是生活上,還是床上。
她被嚴重帶偏。
為挽回形象,董只只自創了「大哥姐」這個稱呼,一本正經地問:「在家裡,我是不是老大?你和嘉弼,是不是都得聽我的。梁曉是你老婆,頂多在外人面前橫,回家還得恭恭敬敬喊我一聲大嫂。」
陳鼎之摸摸腦袋,認為她說得很有道理,一直以來,姐姐的話,是皇命,無人不從。
而且事實證明,她說的話,大部分都是對的。
這麼多年,潛移默化。他和哥哥有今日的成就,以及良好的品行,與董只只平日的教導,是分不開的。
董只只接著說:「既然我們四個以後住一起,家裡總要有個領頭的,萬一你跟你哥吵架,或者你們夫妻倆吵架,我可以來主持公道嘛!」
她習慣當老大,晚上關起房門,可以允許嘉弼偶爾放肆一下,反正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白天肯定不行。
董只只是要面子的。
陳鼎之點頭同意,進而發問:「那如果你和哥鬧矛盾,該咋整?」
「他敢!」董只只五指併攏,拇指蜷曲,在鼎之耳邊扇了下風,「老娘削了他!」
說到矛盾,陳鼎之一直沒搞懂,他倆鬧什麼矛盾,如今心結已解,他湊上前,悄悄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
「你哪來這麼多問題?」董只只心系陳嘉弼,不知道他傷得嚴不嚴重,有點不耐煩。
陳鼎之癟嘴,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你剛說可以問十個的。」
「行!怕了你了。」董只只擺手笑道,「隨便問,知無不言,言什麼不盡。」
陳鼎之支起手肘,托著下巴,像個吃瓜群眾:「哥怎麼招惹你了?這幾年,你倆鬧啥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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