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安靜了下來。
見伊爾森特眼神露出不滿但又無法反駁的情緒,艾格也給了他一個充滿包容和理解的眼神。
她明白的,未踏足社會的小青年是不知道人情險惡的。
她曾經有個朋友,平時看起來人模人樣,一喝酒就在地上陰暗爬行。還有個朋友在喝醉酒後,抱著一隻狗找他爸拜把子。就算是伊爾森特,喝醉酒後找人告白也是相當正常的行為。
作為重要的夥伴,她能做的就是替對方收拾爛攤子,並貼心地裝作一切都沒發生過。
「這些都不重要。」
艾格話鋒一轉,問起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我主要是想問你,『我們是什麼關係』這件事,和你記錄的那兩個魔法陣有關嗎?」
雖然她對高階的魔法陣毫無研究,但伊爾森特不會無故問這類的問題。
伊爾森特在看了她一眼之後,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突然提起了另一件事。
「如果我沒猜錯,你之所以能和我溝通,應該是利用了這把聖劍作為媒介。」
是這樣嗎?
她隱約記得莉莉安和自己說的……好像不是這個理由?
就在艾格試圖在記憶里檢索莉莉安的對話內容時,對方冷淡的話語再度傳了過來。
「但這本來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
艾格下意識地反問:「為什麼?」
「『未來的我』使用的封印魔法是以聖劍作為陣心平衡封印的力量,為了保證封印魔法穩固,已經使用了隔絕任何人干擾的符文,你不應該能透過聖劍找到我。」
伊爾森特淡淡地抬眼:「如果是有血緣關係的兩人,或許還有機會……但很可惜,我不記得有你這樣的親戚。」
「原來如此。」
艾格一拍腦袋:「我就說我們是血濃於水,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吧?」
「……」
伊爾森特揉了揉眉心,選擇無視了艾格的話語:「除了這一點無法解釋以外,最開始出現的封印魔法陣也有疑點。」
他的視線落在了艾格身上:「你能保證,那個封印魔法……真的是我本人設的嗎?」
在他抬眼看去的時候,對方明顯怔住了。
看來答案十分明顯。
伊爾森特呼出了一口氣:「信息不夠,這幾天我會再去查一些資料。」
「所以……」
艾格一臉深沉地開口:「我們有可能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嗎?」
「……」
——
大禮堂,舞池內還有許多同學在盡情地舞動,樂聲輕快活潑,但舞池外的氣氛卻遠沒有那麼輕鬆。
跳過開場舞之後,魯納爾和其他人寒暄了幾句,便到了露台透氣。
相比較室外,禮堂的空氣顯得渾濁而粘滯。
找他的人,有的是因為他是維特家族的下任家主,有的是因為維特家族的血脈,還有的是因為他是聖劍的持有者。雖然他早有預料,但聽多了那些烏泱泱的話語,頭腦也難以保持清醒。
今夜月華如水,氣溫帶著些微的涼意。晚風吹來,身上的熱氣也被吹散了七七八八。頭腦也在冷風中,逐漸冷卻了下來。
只在露台呆了一小會兒,魯納爾便感覺身上覆上了一層冷意。
該回去了,一會兒卡勒也該找他了……
正準備直起身時,魯納爾就感覺餘光閃過了一道黑影。
他迅速轉過身,抬手攥住了沖他而來的「暗器」。
石子?
在細微的碎裂聲中,他看到「暗器」的原貌。
沒有殺手會用這樣低劣的伎倆。
魯納爾循著投來的軌跡看去。
就見伊爾森特正一個人站在中庭,冷冷淡淡地朝著他看了過來。
對方的聲音,在石子化成了塵土時,於露台上響了起來。
「跟我走一趟。」
沒有任何理由和解釋。
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魯納爾便和自己的妹妹和卡勒打了聲招呼,提早離開了大禮堂。
「有什麼事?這麼著急叫我?」
魯納爾匆匆來到中庭,還沒來得及帶上因為舞會而收起的裝備。
在這樣的時間段,伊爾森特會主動找他十分少見,這讓魯納爾不由得想得更多。
或許是有什麼關鍵的任務,還是有什麼發現,又或者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幫忙……
伊爾森特:「你知道這個時間哪裡有賣酒的嗎?」
魯納爾愣了一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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