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皺眉頭,一臉你在和我開玩笑的表情,以沈溪流的性格,怎麼可能會獨自一人來酒吧找他?
「實話實說,我表哥那人性格可高傲、冷漠了,壓根不可能主動來找我。毫不誇張地說,以他那獨裁的性格來說,要是想見我,只會像上次那樣,直接派保鏢把我綁架到他的面前,這才是他的真實作風。」一臉嫌棄地說著,上次就是這樣把他綁架回家的。
真有這麼誇張嗎?
祁厭很想這樣問出口,沈溪流的性格哪裡和高傲、冷漠、獨裁搭邊了?難道說只是在自己面前表現得這麼溫和……
糟糕,又變成妄想症.普信A了。
「你自己過去見見?我也只是幫忙轉達一下。」祁厭收斂自己普信的想法,笑說,「對了,,先前一直沒有和你說,我和沈溪流先生見過幾面。」
見不是很想過去見人的樣子,祁厭索性說出沈溪流的名字,沒說自己和他是鄰居,但提了一句和導師去應酬的事情。
「……居然真是他?」名字一出,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微妙,「會不會是同名同姓?」
他好像還是不想承認沈溪流是他的表哥,結果這話一出,就注意到祁厭看傻子似的眼神,名字和外貌特徵都對上了,怎麼還是不敢認?
哈哈笑了兩聲,遮掩尷尬:「哈哈,祁哥,我現在就過去看看是不是我表哥,麻煩你轉告了。」
「嗯,對了,還有這個,麻煩你還給他。」祁厭把自己剛剛找到的眼鏡交給,是沈溪流不小心掉落的眼鏡。
這副眼鏡比他的主人運氣好,不小心被打飛到牆角的盆栽上面,所以僥倖沒有被擁擠狂歡的人群亂腳踩碎。
祁厭進來的時候,恰好注意到盆栽上有什麼東西反光,走過去一看,發現是沈溪流的眼鏡。
「誒?」眨了眨眼,有些遲疑地伸出手,「可是我哥不戴眼鏡,這是他的嗎?」
祁厭遞眼鏡的動作一頓,沈溪流不戴眼鏡嗎?
「是沈先生的,他來的不是時候,狂歡遊戲恰好開始,所以不小心被人弄掉了。」祁厭說。
「哈啊?!」的表情更加誇張了,一臉驚恐地道,「不是吧?沈溪流怎麼會是在狂歡遊戲開始的時候進來?那他沒有倒霉到被人打?被人親?被人調戲?被人圍毆吧?要是真這麼倒霉,那我們的酒吧肯定馬上就要倒閉了!」
祁厭:「……」
所以說,沈溪流在你眼裡究竟是個什麼形象啊?
「沒有,我當時恰好看見沈先生,就把他帶出去了。」
「噢,那就好,祁哥,你拯救了這家店。」一臉驚恐的頓時大鬆口氣,放心地拍拍胸口,惆悵地開口,「你是不知道,我表哥脾氣可爛了,得罪他的人,不死也得半死不活,極其小氣、沒有肚量,睚眥必報,特別歹毒。」
祁厭:「……別說了,你先過去吧。」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哥哥,的戲精程度不亞於其他人。
祁厭直接把眼鏡塞他手裡,自己轉身回到吧檯。再聽下去,普信A又得上線,開始浮想聯翩,分析各種感到奇怪的細節了。
「嘖,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吐槽一句,他可是在暗示祁厭,沈溪流的性子不好。
如果可以,最好別和他合作,這人性子冷漠又挑剔,絕對是見過最差的合作夥伴,而且沈溪流還特別小氣,要是真合作了,那就絕對不能得罪,否則就得遭罪。
算了,對方不識好人心,壓根沒領會他的暗示,相信未來一定能理解。
帶著這樣的想法,拿著眼鏡去休息室,也不敲門,大大咧咧地推門就進:「聽說你想見我,幹嘛啊?不會是來替爸爸勸我回家吧?」
休息室內,沈溪流正翹腿坐在椅子上,後背挺直,手裡握著一條白色的毛巾,修身的淺藍色風衣垂墜感很好,顯得他身形高挑清瘦。只是那張有些蒼白的面容非常冷漠,左眼下三顆淺淺的淚痣,自帶一股厭世傲慢的孤高冷漠。
隨意抬眼過來,這張傲慢的面容就好像在居高臨下地藐視著你,仿佛在說:你在說什麼蠢話呢?
事實上,他也這樣說了:「你在說什麼蠢話?」
我愚蠢的弟弟啊。
大腦自動為沈溪流配音,一臉不爽地把眼鏡丟給他:「那你來做什麼?以你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沒事來見我吧?而且還戴眼鏡?沈溪流,你什麼時候變成近視眼了?難道說是用來裝知性嗎?」
沈溪流接過眼鏡,垂眸看了一眼,就知道是祁厭給他撿回來的,頓時心情不錯地開口:「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