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抱歉,看來控制得不是很好。」祁厭說著,便熟練地從兜里取出小瓶的信息素清除劑,往自己身上噴了噴。
這次易感期太強烈,打了安撫劑和抑制劑都沒有控制好,祁厭不適地扯著衣領,看來不能在外面多待。
魏學弟慢吞吞地說:「這樣啊,難怪你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那早點回去休息吧。實驗室這邊,我和導師說一聲,去調監控,或者問一下昨天在這裡做實驗的學弟學妹,如果有什麼發現,會立即告訴你。」
「謝謝,不過不用了。」祁厭的心情有些浮躁,並沒有表現出來。
他將目光移動到了塑膠袋裡的盆栽上,葉杆上已經長出幾朵還未盛開的花苞,頂上的一朵半盛開,帶著淡淡的清新花香。
味道有點相似,但又不同。
「哥,你怎麼突然想養蘭花了?」魏學弟也看向那盆蘭花,祁厭今天的注意力分散厲害,目光總是落在蘭花,「變成蘭友了嗎?」
「……沒有,只是路過校門口那家花店,看見在做促銷,就隨手買了。」祁厭買了又後悔,情緒起伏比尋常更大,「要不送給你吧?」
「不要。」
魏學弟拒絕,幽幽說道:「蘭花難養,容易養死。哥,你自己拿回去吧,易感期少在外面走動,對其他人很不友好的。」
祁厭知道自己精神狀況差,拎著盆栽就離開,思緒太亂的他,連路過的陳不謙和他打招呼都沒看見。
「我靠,這個信息素的濃度,他易感期來了?!」陳不謙一進入實驗室,就下意識捂住口鼻跳出去,同性相斥。
正站在實驗室中間噴灑信息素清除劑的魏學弟看了過去:「看來alpha果然比beta更敏銳,我已經在清除了。」
不太正常,祁厭以前也在易感期外出走動過,但都沒有這次誇張,打了好幾針都沒能控制信息素泄漏。
「學長,你知道他遇到什……」
魏學弟正想問一下陳不謙,就聽到他蹲在門外狂笑起來,對著手機發語音:「哈哈哈,兄弟姐妹們,我跟你們講啊!祁厭那傢伙的易感期居然來了,而且信息素超可怕哎!」
「我一進入實驗室都快被熏到了,以他的習慣,肯定是打過抑制劑和安撫劑!這樣都沒有壓制下來,說明這傢伙腦子不純潔啊!肯定在想怎麼鑽omega的被窩裡,藏人家衣櫃築巢,以後誰再說他清心寡欲,我非得掰扯一下這事給他們說說……」
【欸?他易感期來了還去做實驗嗎?】
中午還是太早,酒吧群里沒幾個活人,陳不謙注意到這條信息是發的。
「好像是來拿東西,就這種鬼狀態,誰能做實驗啊。他的命不是命,別人的命不是命嗎?萬一他失控了,麻煩就大咯。」
在易感期、發情期使用抑制劑不是最優選,這違背自然規律,用多了會導致人體內信息素平衡打破。
【了解。】
飛快回了兩個字,就再也沒有回覆,陳不謙感覺自己好像在唱獨角戲,有點無聊,明明難得祁厭出現這種問題,居然沒人好奇。
臨走前,祁厭吃了顆口服的信息素抑制藥物,體內的血液流動比尋常更快,皮膚發燙,呼吸變得急促,走在學校的路邊仿佛能夠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噗通、噗通。
在藥物的作用下,大腦是清醒的,但情緒是糟糕透頂的,甚至無法用言語形容,焦躁不安,難受,無法訴說的渴望讓他現在變得衝動,不受控制地產生幻想幻聽——
【行啊,看在你做得不錯的份上,今天你跪著和我做。】
一道充滿譏諷的冷淡聲音在耳邊響起,穿著黑色家居服的omega用嘲諷的眼神盯著他,神情清高又傲慢,像是在戲弄人一樣。
他們之間做這種事向來沒什麼情調,甚至不脫掉衣服,減少接觸面積。
房間裡的信息素清除劑得大量釋放,保證讓二人嗅不到對方的信息素,套子也要戴好,避免弄到裡面,還得避開關鍵位置,不能太爽,最好怎麼快怎麼來。
偏偏每次他都反著來,alpha的本性是喜歡看omega失控地攥緊床單,黑髮沾濕,露出與平時截然不同的表情。
縱然身上衣物穿得整整齊齊,卻掩蓋不了身體反應,柔韌的腰線繃緊,在細細的顫抖,很誘人。
omega本意是拒絕發出任何聲音,早點結束早點好。可當不小心被碰到關鍵位置時,就會不受控制地臉頰泛紅,失神地發出急喘,相當澀情。
於是,他笑了起來,托著臉,看著冷漠的omega,桃花眼深情繾綣:「行啊,每次都讓你跪,確實傷膝蓋。」
「別說這種話。」
這話說得太曖昧,讓omega忍受不了,冷冷瞥他一眼,蒼白漂亮的臉上帶著反感,眼下的三顆淚痣更襯得他清高傲慢,仿佛瞧不起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