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易家得罪的人不少,不想他們和沈家的婚禮順利舉行的, 不止他和顧燕行。雖然對這種消息喜聞樂見, 但麻煩也大了,犯人引起的騷亂讓祁厭不能順利沿著原路離開,只好根據「記憶」躲避保鏢,暫時躲進一間休息室。
然後,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你不是說不打算過來參加婚禮嗎?」
休息室的窗簾被拉開,沈溪流正站在窗前, 把弄髒的白色西裝外套脫下, 他穿著黑色襯衫與, 修身的版型勾勒出青竹般筆直修長的身形, 腰部線條緊緻, 儀態優雅矜貴。
發現祁厭突然闖進來,也只是略微一挑眉,隨口一問,沒有一點意外。
反倒是祁厭有些驚訝:「沈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這聲招呼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不是說好改口嗎?」沈溪流整理袖扣,聽見這道滿懷詫異的聲音,伸手撫了一下自己左眼下的淚痣,蹙眉道,「好像你看到的不是你男朋友一樣。」
這口像是改不了,每次祁厭這樣一叫,除了知道內情的人,誰能猜到沈溪流是他對象。
祁厭:「……」
他抵著鼻尖笑笑,剛才還緊迫的心情在見到沈溪流這一刻放鬆下來:「你這是弄髒衣服了?」
白色西裝沾到紅酒太顯眼了,從胸口往下都是紅色酒液。
「嗯,不小心被的紅酒灑到了。」沈溪流順著他轉移話題,把外套放到桌上,「既然來了,就先別出去,沈湘婷的前男友正在發瘋,易鴻立已經被捅了一刀,現在出去,容易誤傷。」
「啊?」祁厭沒料到沈溪流居然知道的這麼清楚,幾步走向前,仔細觀察他身上有沒有受傷,「你看見了?沒被傷到吧?」
沈溪流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莞爾笑道:「我沒有傷到,在事情發生之前,我就因為紅酒弄髒衣服先離開會場了。走到一半,不知怎麼斷電了,是打電話過來給我說明情況。」
「那就好,這場婚禮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祁厭心想,如果不是他中途出現,顧燕行會不會和那個什麼前男友搶易鴻立的人頭,兩邊打起來?
「嗯,婚禮肯定進行不下去了。」沈溪流指了指窗外,示意他過來看。
「怎麼了?」祁厭走到他身邊,順著修長的手指看去,熟悉的警車和救護車都已經趕到,隱隱約約聽到細微的警笛聲。
「來得真快。」祁厭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顧燕行的善後處理做得怎麼樣,接下來他要離開,估計也有點麻煩。
沈溪流的目光落在他穿著的脖子,休閒服的領口要立不立,修長的脖頸被邊緣蹭到,線條流暢,喉結若隱若現,隨著呼吸而滾動,顯得格外性感。
「畢竟外面一出事,就立馬打電話了,待會兒你和我一起走吧。雖然對他們的婚禮不感興趣,但男朋友也在這裡,過來陪陪也是理所當然的吧?」沈溪流伸手給他整理領口,勾著拉鏈,順便親了一下喉結。
「!」
這一吻來得太猝不及防,祁厭正在透著窗觀察外面的情況,還沒反應過來就往後退了兩步,半是驚訝半是果然如此地盯著沈溪流。
「對了。」沈溪流恍若無事發生,笑盈盈地往前傾,仰臉看著他:「你要不要親我一下,留點親密的證據?」
沒等祁厭說話,沈溪流就直起身體:「嗯,看你這糾結的表情,肯定又是不會了,真可愛。」
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一路從男大到研究生的人意外純潔,低攻低防。
「……」
祁厭臉頰微紅,目光幽怨,真是太過分了,為什麼沈溪流到哪都不忘記調戲他一把?
不過有沈溪流的幫忙,祁厭連警察都不用面對,就直接離開了。
司機把祁厭送到學校大門,沈溪流對他道:「我得回老宅和舅舅說點事情,估計下午四點就回來,到時候可以一起用晚餐嗎?」
明明是挺緊張的一天,結果因為沈溪流的出現,變得格外平靜無波。
祁厭建議道:「那今天到我那吃,行嗎?等我檢查完實驗,回去的路上順便買點菜。」之前易感期在沈溪流家蹭了好幾天,他早就想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