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興高采烈地說:「我早就猜到你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所以這次連藥都帶來了!」
自從當初提了那一嘴後,沈雲殊就心心念念著給沈溪流下藥,不過這次要讓他失望了。
沈溪流為了贏他,連假性標記都鑽研出來了。
與真正的標記好像沒有兩樣,除了本人以外,誰也不知道omega是否被標記,反正機器檢驗出來的結果就放在面前。
向來以數據為準的沈雲殊簡直不敢相信,但他也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對方用了什麼手段,是不是收買了他的人之類的,很快,沈溪流給他找的麻煩來了。
沈雲殊沒時間再管沈溪流了。
與此同時,祁厭也收到了顧燕行的來電。
「你還記得我之前找到的那傢伙嗎?他死了,線索斷了。」
顧燕行的聲音難得沉重,有些壓抑煩躁,祁厭聽見對面一直傳來打火機咔噠、咔噠的聲音:「還有,我和易鴻立在拍賣會上碰見了,他已經認出我。」
他好像有很多話想說,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只道:「預防萬一,我最近會去調查另一條線索,為了避免被易鴻立發現,我們不要再聯繫。還有,大小姐剛回國了……麻煩幫我照顧一下,千萬別說你和我有過聯繫,謝了。」
沒給祁厭說話的機會,顧燕行把電話掛斷。】
……
…………
一起露營的人員有些多,加上天文社的成員一起,徐哥索性租了一輛大巴,依然有點坐不下,多餘的人乾脆去蹭沈溪流的車。
一路上,后座不斷傳來唉聲嘆氣的聲音,戴著耳機的和他們樂團的人要麼睡覺,要麼閉眼聽歌。
正在開車的祁厭覺得某人好吵,他坐在副駕駛的男朋友還在睡覺呢。
「顧燕行,你能不能少嘆點氣?」祁厭壓低聲音提醒,不知道他發的什麼癲,突然變得這麼愁眉苦臉。
「我也不想啊!」顧燕行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露出一副憂鬱惆悵的樣子,「你知道你昨晚走後,我遇到了多麼可怕的事情嗎,說出來都要把你嚇死!」
「別用誇張句,這只會讓我覺得你大驚小怪。」祁厭相當淡定地說。
「呵呵,那我要是告訴你,大小姐回國了,你覺得怎麼樣?」
「哈?!你說誰回國了?」
正在開車的祁厭一驚,拔高音量,差點猛回頭去看顧燕行,好在他足夠冷靜,趕緊把聲音放低,避免吵到睡覺的人。
太過於驚訝的祁厭,甚至沒注意到坐在副駕駛閉眼休息的沈溪流也倏地睜開眼睛,冰冷幽黑的狹長眼眸晦暗不明,正用餘光緊盯著他。
「年輕人,你也沒耳聾啊,難道沒聽見我說大小姐回來了嗎?」顧燕行露出一個慘澹的微笑,「是的,不用懷疑,就是你熟悉的那傢伙。」
姓江,名與青,性別男O,愛好女裝。
「他成功背著所有人,私下回國了,昨晚就出現在酒吧,試圖尋找你。沒找到還特意在酒吧開了好幾瓶上萬的酒,讓老闆打你電話,把你叫過去,好在徐哥威武不能屈,沒有為金錢動搖……」
祁厭無語:「他肯定不知道你在酒吧。」什麼找他啊,分明就是借著他來找顧燕行的!
「不知道,畢竟我才出現沒多久,不幸中的萬幸。」
顧燕行打開窗戶,不斷深呼吸,放低聲音嘆氣。很明顯,昨晚在酒吧里,差點正面撞上江與青時,他幾乎嚇死。
「……的確夠嗆。」
祁厭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顧燕行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不過等易家的事情結束以後,顧燕行也沒必要再躲躲藏藏了。
看了一眼副駕駛的男朋友,仍然在安靜地睡覺,應該是沒被顧燕行吵到。
露營人多的確很熱鬧,一大群人吵吵鬧鬧,選好地方紮營,就開始分工合作,扎帳篷的扎帳篷,搬運東西的人搬運東西,閒著的人就到處搭手幫忙。
營地里響起調試的音響聲,那邊正準備聚眾來個露天卡拉OK,一大群人興致勃勃地圍在周圍。
祁厭弄好帳篷,從裡面鑽出來,注意到沈溪流的表情有些淡,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溪流,他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沒有,人多挺熱鬧的。」沈溪流對他笑笑,剛才的冷淡好像是錯覺一樣,「要說吵,也是吵,這傢伙到哪裡都這麼吵。」
他指著正在熱熱鬧鬧唱歌的,表情有些無奈。
「哈哈,一起出來玩,熱鬧點挺好。」祁厭笑說,有時候就很需要這種擅長熱場、打破沉默的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人群中心,能夠讓氣氛變得輕鬆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