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加我們兩個一起來玩吧。」祁厭回道。
一群人湊到一起,沈溪流怕冷,不想改變姿勢,保持著坐在祁厭懷裡的姿勢,伸手出去搓麻將,完全沒把其他人的打量放在眼裡。
祁厭也佯裝淡定地摟著男朋友打麻將,實則耳朵已經開始發燙,自我安慰,沒事的,抱著自己男朋友又不犯法,再說山頂這麼冷,他們也是逼不得已。
顧燕行咬著煙,噼里啪啦地搓牌,提醒他們:「你們夫夫兩個輪流著打,另一個人要把嘴巴閉好,少霸凌我們啊。」
沈溪流看了他一眼。
祁厭說:「說這話之前,先把你嘴裡的煙給掐滅了,別讓大家吸你的二手菸。」
「哦,對不起大家,我抽習慣了,差點忘記煙的存在。」顧燕行說完就把香菸給掐滅,「抱歉,抱歉。」
搓麻將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眾人玩得也比較隨意,沈溪流觀察力強,擅長算牌,幾乎碾壓式地贏了三把後,就以手冷為藉口讓祁厭玩,默默靠在他懷裡,看著他們一邊玩一邊聊天。
「說起來,昨晚來的那個漂亮omega明擺著不會輕易放棄,你們兩個打算躲到什麼時候?」徐浪浪碰了一張牌,出了一張二筒,隨口問道。
因為顧燕行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所以昨晚所有人都緊閉嘴巴,沒把他透露出來。
輪到摸牌,他嘗試著自摸失敗,把牌丟出去,皺緊眉頭:「看她那個氣勢,不會就這麼離開,你們逃不了太久的。話說,她和你們是什麼關係啊?」
他偷瞧了一眼對面被祁厭抱著的沈溪流,沒什麼表情,也沒收到任何指示。
顧燕行挎著臉摸牌:「……今天手氣真差。」他咬著沒點的香菸,說,「沒什麼關係,就我和祁厭小時候的玩伴,他六歲的時候就因為跟著家人出國了,現在回來應該是想找我們敘舊吧。」
「六歲時的玩伴?」徐浪浪挑眉一笑,「我瞧著怎麼不像呢,我小時候的朋友早就記不清楚了,她居然還惦記著,而且一回國就來找你們,這股執念深的不像是普通玩伴。」
祁厭摸牌說:「因為他在國內的好朋友就我們兩個,出國以後,又一直和我們保持聯繫,現在回國想見我們,也挺正常的。」
小孩子的友誼很深,江與青離開時,讓他們記下最少三個聯繫方式,說絕對不能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出國就失聯,避免長大以後發生狗血劇情。
「因為他有強迫症。」和祁厭的回答不一樣,顧燕行沒精打采道,「好了,別聊大小姐的事情了,換一個,換一個。」
他把這個話題掀過去,眾人也順意地改變,嘀咕了一句:「那還挺厲害,天降哎。」
所有人都無視了他的話,只有沈溪流輕飄飄看了他一眼,突然感覺到後背一陣發涼,沒敢再吱聲。
玩到差不多的時候,天文社的成員提醒他們,快點準備,馬上就能看見流星雨了,大家才收拾東西,等待流星的出現。
很快,夜空中出現了一顆拖著尾巴的星光劃破天際,轉瞬即逝。
「來了。」天文社的社長正在用設備拍攝這些美妙的畫面。
「挺漂亮的哎。」有人在感慨,「不過好像沒有想像中的震撼,偶像劇里的流星雨在搞詐騙啊。」
有社員說:「也不算詐騙吧,以前確實有過,甚至比偶像劇里的更震撼美麗,獅子座的流星暴雨一旦爆發,數十萬顆流星降落燃燒之時,甚至能將夜空變成白晝……」
「聽起來很美妙,啊!又來一顆,快許願,許願!」
說好不許願的人,在流星出現之時,第一個閉眼許願,選擇相信遇見短暫美麗的事物將帶來幸運。
祁厭盯著星空,流星墜落之時,燃燒爆炸的光芒極其絢麗奪目,又眨眼間消失不見,蜿蜒的流星痕也隨之飄散。
他沒有許願,理工科的男生腦海里浮現的是流星雨這種天文現象的形成原因,多少有點浪漫過敏。
注意到身旁的男朋友也在閉眼許願,挺會讀空氣的祁厭選擇不吱聲,欣賞一下美好的景色就夠了。
流星雨不是扎堆出現,時不時才會出現這麼一兩顆,大家看了一會兒,又回到避風地,抬頭看著夜空,繼續等待下面的流星雨。
「祁厭……」
祁厭剛準備攬著沈溪流坐下,就聽見他喊了自己一句。
「怎麼了?」
祁厭剛低頭看去,就被沈溪流按著坐下,不是剛才的姿勢,而是正面跨坐在祁厭的腿上,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塞進他的懷裡。